有了这张契书,那十六亩地就是他们的,谁都夺不走。
盛震几个看着契书,眼底满满的都是兴奋之色,他们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田产。
传看了一番后,盛玉萱便把红契收了起来,然后去找钱里正了。
置办酒席这种事情,盛玉萱没有经验,而且买地的事也要感谢钱里正相助。
钱里正听盛玉萱说拿到红契了,想要办桌酒席庆祝一下,心里一合计,便开口道:“你们几个娃娃恐怕忙活不过来,不如钱爷爷替你张罗一下,你巧香婶厨艺还过的去,酒席就让她来做,你看这酒席是摆在我这里,还是摆在你家?”
乡下人办席不讲究去酒楼,为了省钱一般都是自己做几个硬菜,再买两坛酒就行了。
这是盛家的喜事,酒席理应摆在盛家,不过想到藏在家里的那个“伤员”,盛玉萱便道:“摆在钱爷爷这儿吧,需要什么东西回头我买了送过来,也省的巧香婶去我那儿来回折腾,家伙什也用不顺手。”
“行!”钱里正笑呵呵的应下了。
他在中间牵了线,算是中人,大家伙聚在他这里热闹一番,也勉强说的过去。
接下来,两人便商议该请什么人,除了钱里正和郑牙子这种在中间出了力的,便是几户和盛玉萱交好的人家,譬如姜家林家。
掰着手指头数了一圈,最后决定办两桌就够了,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钱里正想着趁这个机会,不如把老盛头叫上,好缓和一下他和盛玉萱的关系。
可是见盛玉萱提都没提这个话头,一时间也不禁犹豫起来。
盛玉萱见他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不禁开口道:
“钱爷爷,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您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钱里正想了想,便开口道:“玉萱,你看今晚是不是也把你爷爷请过来?”
盛玉萱暗道原来是这个事,她心里早就思量过了,按理说盛老头是长辈,她家买地这么大的喜事,也应该请他来坐席,不过她是真心不想和盛家老宅的人再来往。
“钱爷爷,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这事还是算了吧,我们现在是两家人,各过各的日子,彼此也清净。”
钱里正闻言顿时心中了然,暗暗懊悔不该提这个话头,立刻就打消了去请盛老头的念头。
老盛家做的那些寒心事,盛玉萱要和他们断交,那也是他们活该!
商议好后,盛玉萱便回家拿了钱,去镇上买了鸡鸭鱼肉,还有酒,又从自家的菜园子里摘了一些菜,然后都送去了钱家。
王巧香早就得了公公钱里正的交待,所以接了盛玉萱送来的这些东西,就开始为晚上的酒席忙活起来。
盛玉萱和盛玉蓉也不闲着,在钱家帮忙洗菜烧火。
农家为了省灯油钱,晚饭都吃的早,所以大概五点钟的时候,郑牙子等人就陆陆续续的到了。
酒菜这时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土豆红烧肉,清蒸鲫鱼,小鸡炖蘑菇,一道道的硬菜用陶盆装着摆在桌上,油滋滋的让人光看着就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