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乐起身,邹成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肋骨那隐隐的疼好像都剧烈起来。
不屑的扬起唇角,夏乐戴好帽子二话不说离开病房,兄弟俩面面相觑,夏乐到底干嘛来了?
“在这边。”宋义带着夏乐来到后面那栋楼,这边很安静,越加显得水房的水声大。
夏乐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大堆还没洗的衣服,再看看在水笼头下奋力搅洗的一大盆,走过去帮着把衣服拧干。
邹母吓了一跳,看到是她又羞愧又无措,“小,小夏。”
夏乐把衣服都拧干,关掉水笼头看着眼前瘦小的邹妈妈,脑子里全是邹新说起家里人时无奈的神情,有时候你根本无法说一个人好与不好,她就是那么个性子,软弱,无能,但是她爱你的心不是假的,她把所有能给你的好都给你了,以至于你就算恨她也说不出她不好。
抬头看了宋义一眼,宋义会意,去外边守着。
“我来和您商量一点事。”
“是他们两兄弟那事吧,我劝了,我嘴都说干了,他们不听我的。”邹母软弱的样子让夏乐转开头去,她不能看,看着就想到邹新的无奈。
“您帮人洗一件衣服多少钱?”
“就……一块钱一件。”
夏乐看着那些脏衣服,是真的脏,要么沾了血,要么沾了尿沾了屎,真要是平常穿的衣服也用不着请人洗,她让宋义查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兄弟俩知道老母亲在干这个活,可他们心安理得的躺在那,还等着老娘买饭回去给他们吃。
“我给他们兄弟找了个正经工作,工资五千一个月,两千发到他们手里,三千我让人存到您户头,什么时候他们想明白了就给他们涨工资。”
邹母眼睛一亮,高兴溢于言表,“这好,这好,小夏啊,这工作在哪里啊?他们做得下吗?”
“做得下,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
“他们什么性格您也知道,不用点手段他们做不了两天就会偷跑,要么就是打电话给您和邹爸爸说我虐待他们,让你们去接人,你们不用理会,我是邹新的战友,有照顾你们的责任,您放心,我不会真的虐待他们,再这么放任下去他们就烂掉了。”
“这么,这么严重啊。”邹母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搓着,“那你,那你是要怎么对待他们啊。”
“就是让他们做事,地点在乌市,您要是不放心可以一个月去看他们一趟,车费我出。”
知道得清楚点了邹母心里就放心了些,要说信任她对夏乐也是信任的,毕竟人家之前特意送了趟钱,可是那是自己儿子,她也生怕他们吃亏。
看她犹豫,夏乐又道:“您要是还不放心我可以找人做保,就上次送邹新骨灰回去的那位领导可以吗?”
’邹新骨灰‘几个字勾起了邹母的难过,她低头擦了擦眼角,摇摇头,“我知道你不会害他们,就是,就是……我,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