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力道,那点疼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么大的动静将附近的住户引了过来,两人让他们见识了一回什么叫摧枯拉朽,如果不是了解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都要以为这些人就是这么脆了,可事实上这些人把持着他们这个镇子已经有好几年了,镇上做生意的哪个不得交保护费,不交?呵,你开了门他就能让一个顾客都进不来。
可他们也不犯大事,谁要报警他们了不起就进去关几天,出来了闹得你更不得安生,所以多数都是交钱省麻烦,也就更助长了这些人的气焰,对他们的恶感口耳相传,没有利益关系的也都会远远避着他们,现在看他们被收拾了有人已经偷偷拍起了照,抿直了嘴唇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幸灾乐祸。
这样的结果自然也是谭良没想到的,装出来的潇洒劲也没了,可做为一个合格的地头蛇他也没有怂到底,说话依旧语带威胁,“朋友,别太过份了,你今儿能管得上今后还能天天管着?没错,你们是厉害,可赵家那几个可是这儿的人,你们今天有多得意他们就有多倒霉你们信不信?”
夏乐把缠在手上的外套一拉一扯,唇角上扬,“我不信。”
动作比说话更快,打了结的外套套住了谭良的脖子用力一拉,谭良被拉得踉跄,露面躲在他身后的陈秋芳,夏乐沉沉的看她一眼,一转身一沉腰将谭良狠狠来了个过肩摔。
陈秋芳先是被夏乐的眼神吓着,紧接着又被谭良的惨叫声吓到,看着走过来的人她连连后退,却没注意身后是车,很快无路可退,她软了腿,身体靠着车头往下滑去。
夏乐将她提拎了起来,“你以为赵建拿你没办法?不过是因为他是人,你不是而已。”
陈秋芳直接哭了,“你,你不能打我,我是赵建的媳妇,赵平的妈,你不能打我,呜……”
“你打赵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他妈?你拿着他来威胁老人的时候有没有记起来你是赵建他媳妇?”夏乐眼睛红了,她压着嗓子几乎是恶狠狠的喷她脸上,“赵建在前边搏命,你怎么敢拿着他的抚恤金还这么对他的父母对他的孩子!”
“我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别打我,别打我……”陈秋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了窍,声音转了调,“我是赵平他妈,以后赵平还是得靠我是不是?你也不希望他以后过得不好吧。”
一个人可以有多面目可憎?就是陈秋芳这样的,夏乐松开手,像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在外套上擦了擦。
陈秋芳以为拿捏到夏乐的死穴了,又嚣张起来,“对他好不好还不是看我乐意不乐意,你们战友感情再好又怎么样,还替他养儿子?”
“那你知道,军婚是被保护的吗?”夏乐轻飘飘的看她一眼,转身走向林凯,谭良已经被他收拾得挺好了,但到底是做大哥的,姿态不算太难看,一声声兄弟朋友的喊着,恨不得和林凯来个促膝夜谈。
警笛声大作,警察到了。
陈秋芳像是看到了亲人,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警车跑去,冲下车的警察就是一通哭诉,她没发现今天派出所阵仗挺大,警察基本来全了。
没人理她,十来个警察往夏乐走去,施浩然及时出来上前接洽,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双方友好握手后含糊着给他们介绍,“那是我队长和我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