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
燕姝一脸无奈:“全部都是哀家察言观色所得来的,这一说出去,反倒让人更加怀疑哀家了。毕竟,真正与太上皇有仇之人,不是独孤梵,而是哀家。在太上皇离世之前,也恰逢哀家放下成见,愿意与太上皇亲近,陪伴他,照顾他。但如今回过头去看,却反倒成了哀家谋害太上皇最大的疑点。这时侯,若是哀家再指证独孤梵,就有了一种想要嫁祸他人的感觉。”
陌如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确实如此。”
“对了,”燕姝好似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有,在太上皇过世之前的几天里,太上皇曾经嚷嚷过头疼,结果独孤梵就说,她懂得给人推拿按摩,只要手指上擦点她自制的药油,再在太阳穴,额头等按摩一下,患者就会缓解许多痛苦。太上皇那也不知道是头疼得多厉害,病急乱投医,赶紧叫独孤梵帮她按摩。独孤梵原本不乐意,说男女授受不亲,后来还是羽儿同意了,她才给太上皇按的。按了几天,一直到出事那天,她还在帮太上皇按。”
“是吗?一直到父皇驾崩前,她还在帮他按?”陌如玉心弦微震。
“是的。”燕姝冥神细细回忆,“是的,我记得应该没有错。”
陌如玉随即陷入了沉思,半晌喝了茶之后,方道:“臣妾相信太后。”
“你信哀家?”燕姝饶有兴致地瞧着陌如玉。
陌如玉点了点头:“是的,信你。你是如此心高气傲的人,你没有必要骗我。况且,你一向对父皇的不满全写在脸上,甚至打算杀了父皇,与之同归于尽。所以,臣妾觉得太后如果真想杀父皇,一定会选择在光天化日之下轰轰烈烈地动手,绝不会选择用什么下三滥的方式。所以,这就是你得以开脱的理由。”
“哈哈哈,”燕姝笑道,“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那个最了解哀家,最信任哀家的人。好。为了这份信任,你晚上就留下来,在这里陪哀家用过晚膳再走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陌如玉立刻遵从,然而,她又善意提醒了一句,“不过,太后,你不觉得你方才这笑声大了点吗?毕竟,太上皇还未出殡,现在好像不宜大声谈笑啊。可别让有心之人利用这点,那就不好了。”
燕姝冷笑:“多谢皇后提醒。不过哀家不怕。哀家是什么样的人,与太上皇感情好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再说,真是那有心人,也不能凭几声笑就办哀家,哀家没办他们就不错了。哀家有陛下与皇后撑腰,怕什么?”
陌如玉亦不觉莞尔:“太后啊,你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那算是臣妾怕太后了,行吗?这时侯,你少出些风头,反而对你最有利。”
于是,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陌如玉虽然是那么样提醒燕姝,但其实,她是欣赏燕姝的,可是爱得那么疯狂,也可以恨得那么彻底。对太上皇,不喜欢就不喜欢,从未勉强过自己。
而此时此刻的皇宫里,到处挂起白灯笼,悬起一道道白色绫缦,一片哀伤悲悼的气息,在哪里用晚膳都不痛快。也只有燕姝这里,反倒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有笑声,适合下饭。
陌如玉与燕姝互相耳闻了那么久,第一次两人这样正正式式地坐下来,一起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之后,陌如玉就告辞了,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那夜锦辰也在御书房和大家商谈了一下午,此时,也才刚回到宫殿之饭,见到陌如玉,就招呼她坐下来一块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