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所以把他关进了小黑屋。
小黑屋在市公安局里的地下室,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窗户,只有冰冷的水泥墙,空空荡荡的,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在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一般人都会感到害怕。不害怕?别急,还有呢。
其实,说小黑屋里什么也没有不太严谨,里面还有声音,恐怖的声音。这些声音都是从各种恐怖电影中剪辑来的。是从天花板上的一个小风孔中传进来的,在漆黑静谧的环境中特别瘆人。
就算是胆子特别大的人,面对坚硬的混泥土地面,干扰的声音,饥饿的肚子,干渴的嘴唇,头晕目眩的情形下,必定也是睡不着,一个晚上的时间,肯定度日如年,不崩溃已经算阿弥托佛了。
如今的林新豪,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炼狱,就像魂魄被抽走了似的,只剩下一付躯壳了。
一个手下干警送来一把椅子,欧阳凌菲接过来,放到林新豪的面前,大马金刀坐在上面,冷淡地问道,“林新豪,记得钥匙的事情来了没有?”
林新豪眼皮抬了一下,赶紧又低了下去,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来。
“小林啊,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就犯了糊涂呢?是不是吕检察长叫你把卷宗偷走的?”欧阳凌菲单刀直入地问。
“不是……”林新豪下意识地摇头。
“那是谁?”欧阳凌菲追问。
“是他的儿子吕文昌。”林新豪交待说。
“吕检察长的儿子吕文昌?一个无官无职的人,你为什么要听他的?”欧阳凌菲追问。
“因为他答应给我三十万的好处费。”林新豪小声说。
“好好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理由说得过去。”欧阳凌菲按耐住喜悦说。
“不但如此,他还答应说,找关系把我调到检察院去,可以为我解决编制的问题。”林新豪声音有些虚脱。
“你是榆林疙瘩吗?逢进必考你不知道吗?这种画大饼的事情你也相信?”欧阳凌菲说。
“可是,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为的因素有很大成份。”林新豪回答说。
这种现实的东西,欧阳凌菲都无话反驳,可她现在顾不上去想了,得到林新豪的口供,她马上给孟恩龙打电话。
问题有了进展,孟恩龙也是大喜,他让欧阳凌菲直接安排人去把吕文昌抓了。
吕文昌被抓的消息传到其父吕项明的耳朵里,他大吃一惊,发现自己对省委副书记罗子良还是了解太少,这是个不留情面的主,可如今为时已晚。
事情演变到这个程度,吕项明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来。虽然他手中有司法大权,可以不按规矩去拘传一些人,但他清楚,罗子良的权力比他更大,能随意调动全省范围内的武警。这些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罗子良根本不怕事大,再这样搞下去,说不定哪天,省检察院就被武警战士给包围了。
一句话,吕项明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