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如果这个小林真的做了这件事情,那么,一定是有人指使,很多东西都已经设计好了的,你问是问不出来。”罗子良说。
“那怎么做?”欧阳凌菲问。
“把他带回市公安局去吧,环境很重要,谈恋爱有谈恋爱的环境,工作当然也有工作的环境,在这里问,他可能有恃无恐。”罗子良说。
“是,还是我们的罗书记有经验,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欧阳凌菲撇了撇嘴。
“那个……你把他带回去以后,先不要讯问,把他关进一间完全黑暗的房间里去,记住,是完全黑暗,要让他不知道白天黑夜、春夏秋冬,必须要完全击溃他的心理防线。”罗子良有些难堪地摸了摸鼻子。
“不给他送吃的和喝的吗?”欧阳凌菲问。
“你们关他的时限只有二十四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就得放人。二十四小时内,一个人不吃不喝是死不了的。”罗子良说。
“我明白怎么做了,谢谢罗书记!”欧阳凌菲敬佩地说。
“别谢我,你不出卖我就行了。”罗子良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哪能呢?你是省委副书记嘛,高大上的人物,哪能出这种馊主意出来呢?一切都是我的决定。”欧阳凌菲嫣然一笑,走了。
看到她走远,秘书孟恩龙不由得说道,“这个欧阳凌菲,这么一点小事情都跑来找您,也太娇气了吧?”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别看她大大咧咧的,依我看呀,她还是很担心的。跑到这里来,就是看我的态度和底线,心里有底罢了。”罗子良说。
“事情很麻烦吗?”孟恩龙一怔。
“我估计,那个网管员林新豪一旦被带走,马上就会有律师找到市公安局去,人权呀,制度呀,程序呀的东西就会缠上来。”罗子良说。
“您也相信林新豪跟卷宗的失窃案有关?”孟恩龙问。
“八九不离十吧。”罗子良点了点头。
“为什么?”孟恩龙很不解。
“这里可是省委大院,等级森严,就连张建福那样的老干部都被讯问,事情的严重性和性质可想而知,而他一个合同工面对询问却能临危不惧,这里面就有很大的问题。”罗子良下结论说。
“也许他的心理素质过硬呢?”孟恩龙又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呵呵,就是因为太过硬了,才引人怀疑。如果一个人面对突出其来的变故,说话、做事太完美,逻辑性太强,本身就不合理,唯一的解释,就是事先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罗子良说。
“那就太好了!如果这个林新豪开了口,承认是受人指使拿走了卷宗,那案子就很快水落石出了。”孟恩龙兴奋起来。
“没那么简单,他背后都是掌握着法制机关的人,这些人,会以法律的名义来阻止市公安局那边进一步调查,而我,又不好明着插手司法机关的办案。”罗子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