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场面顿时冷了下。
邵思森这话一出口,发现气氛冷下来,也有些懊恼。
在船上二十日,邵思森虽换了船,反不得不经常过来,好处没落到,过的倒比苏子籍更不舒服。
反观苏子籍,与秦茂的关系迅速升温,而日日过来,秦茂对他依旧只有着表面礼貌,实际上视而不见。
这本没什么,可再想到,两位钦差,甚至船上士兵,都对苏子籍另眼相待,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同是太学介绍到兵部,有两种不同的待遇,邵思森就很难不生出点情绪来。
但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有些不对味,邵思森懊恼之余,就想着将这脱口而出的话给圆回来。
结果这时,钦差船与这艘船靠上,有亲兵跳过来,对苏子籍说:“苏公子,尚书大人要见你。”
又看到了邵思森,说:“原来邵公子也在,那就不必小的再跑一趟了,尚书大人也提到了你,请你这就一同过去吧。”
“请稍后,容我去换身衣服。”苏子籍因与秦茂格斗,一身衣服已被汗浸湿了,无论是衣服还是此时的仪容,都不适合去面见钦差。
亲兵点头,笑着:“公子速去,小的在这里等候就是。”
一看就很熟络。
苏子籍转身就进了船舱。
倒是邵思森,因刚换了衣裳,又在苏子籍的船上,就不往返折腾,等着的时间,干站有些尴尬,他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有着笔墨纸砚的桌前。
桌上满是稿子,拿着一张看了,只看了两行,就被吸引住了。
“这内容虽浅,但字字实在,是考秀才时的要点和经验,看字迹,莫非是苏子籍所写?”
这内容写的质朴又精干,说是字字珠玑都不为过。
放下这张,邵思森又拿起几张看了,结果这上面则是涉及到举人的考点和经验,同样简明扼要,非常精辟。
“这,是难得的心得呀!”
邵思森虽不曾考举人,但他是上舍生,本就有着相等的文采学识,可以直接参加会试。
家中更是有着不止一个进士,邵思森哪里会看不出,这经验总结的实际和巧妙来?
哪怕天赋一般,只要足够努力,不懈怠,照着这样经验去学,举人不敢说,秀才十拿九稳了。
“这难道是苏子籍为子孙编写?”邵思森放下稿子,没再继续看,既因这东西太珍贵,就算是自己也有不少益处,有豁然开朗的感觉,继续看下去,总有一种正在占便宜的感觉,同时也因此,心情已是颇为复杂。
素来这种经验总结,都是在中了进士做了官后,闲来无事才做,苏子籍才多大,现在还不满十七岁!
这样的人,竟开始为了后代操心了?
等苏子籍换了一身棉袍出来,就被邵思森当面问了:“苏贤弟,我刚刚读过了这些,觉得字字珠玑,实是巧妙,莫非你已开始为子孙做打算了?”
“有这原因,但也不是全部。”苏子籍笑笑:“我昔日的几个朋友,有的还需考秀才,有的则要备考举人,有一些内容,是给这几个朋友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