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张面孔,依旧是那双眸子,依旧深邃而幽怨着,只是他的面孔苍老了许多,皱纹已经悄悄爬上了他的脸庞,鬓角已经有了斑白的痕迹。
李老石说起当年功亏一篑,与传家宝错肩而过的故事,忍不住唏嘘长叹,就差老泪纵横了。
“爹啊,你就不能讲点别的吗?这故事我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一个年轻人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看他模样,依稀便是李老石年轻时候的模样,只是比起他老爹,少了几分健锐,多了几分清秀。毕竟,他老爹当年除了公开的石匠身份,还有一个江洋大盗的底子,而他却是从未经受过什么挫折,从小真是被当成李石匠的宝贝儿子养大的,虽然他也有一身不俗的拳
脚功夫。
时光冉冉,已经是二十年过去了。
李老石已经老了,二十年间,他已娶妻生子,生的儿子就是眼前这个混小子:李观鱼。
二十年后,世事如白衣苍狗,东风暗转年华,一切都变样了。李观鱼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此时的他正斜躺在一块尚未完成雕刻的石板上,一手撑着后脑勺,一手随意地搭在单竖起的膝盖上,把玩着雕塑刀,刀子在他指尖灵巧旋转,
竟有一丝暗器飞刀的意味。被李观鱼这样一打断,正追思往事的李老石眉头一蹙,心头火渐起,抄起鞋底儿作势去揍,偏偏儿子的反应十分灵敏,总是能巧妙地躲过去。气得李老石只得扔了鞋底,
暗暗生气。李老石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一边穿鞋一边教训着:“你这不争气的混小子,不好好钻研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也不用心学习为父传授的武艺,凭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光会耍嘴皮子功夫,将来能吃饱饭吗?”
李观鱼不服气地包着手臂:“爹,您这想法太老了,如今行走天下呀,靠的是头脑。”
“什么头脑,想当年我……”
“雍正帝都驾崩好几年了,您那想当年未免想得太远了点儿。”
李观鱼再次打断老李的话,他边说着话边抽身走到老李身后,为他老人家捏着肩膀,李观鱼手法娴熟,李老石被捏得通体舒畅,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明摆着老头子决定放弃这个话题了,偏生李观鱼嘴贱,又跟了一句:“以后啊,您老就守着您的石匠铺,做您的李老石吧,这江湖,是我们年轻人的了。”
刚刚熄了火的李老石登时又火上心头,想要驳斥他,却气呼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说实在的,自从娶亲生子后,他开起了这间石匠铺,做了一名远近闻名的石匠,如今有妻有子,家境优渥,对当下安稳幸福的生活甚是满足,找回传家宝的念想已经谈了
。
之所以依旧时常念叨起这陈年往事,不过是有一丝丝的遗憾在他心中蠢蠢作祟,要是能够拿回那传家宝,对列祖列宗有所交代,在这美满生活上锦上添花,那该多好啊。李观鱼嘻嘻一笑,凑到李老石跟前:“老爹,您武功这么高强,现在不还是安份守己做个石匠么。这头脑和手艺啊,才是最重要的,能靠嘴巴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动拳脚。
好生生地有饭吃,想什么传家宝……”
“啪!”李老石冲着李观鱼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没好气地斥责道:“你就一张嘴巴能说!还要强词夺理!要是靠一张嘴巴能讨回咱们家祖传的那颗神奇宝石,你去找乾隆皇上,把咱
们家的宝石要回来!”李观鱼呲牙咧嘴地揉着脑袋,道:“有话好好说,突然搞偷袭就是您的不对了。您也说了,那是祖传宝石,传啊传啊,说是从唐朝年间传到今?它既不当吃,也不当穿,卖
又不舍得卖,你说这么一块破石头,有啥用,犯得着冒生命之险去找回?”
“你懂个屁!”
李老石可不吃这一套,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儿子,叹了口气,悠悠地道:“那颗宝石,不仅仅是一颗宝石。它呀,是有魔力的呀……”
李观鱼瞪大了眼睛:“有魔力?爹,你还在真是给我讲故事呐?你说那宝石有魔力?”李老石道:“那当然!说起咱们家这颗祖传的宝石啊,那年头儿可就久了,说是唐朝年间咱们李家祖上得到的,还凭着它呀,纵横长安城,威风的紧咧!可惜啊,后来不知
道哪一代,这宝石的用法就失传了,子孙后代就知道这颗祖传的宝石具有奇异的神通,可就是不知道怎么用。”
李观鱼急了:“要不要这么败家?那后来……”李老石瞪了他一眼道:“别打岔!听我说下去!后来啊,一直到了明朝永乐年间,咱们李家那一辈儿的老祖宗名叫李淼,是一个锦衣卫,郑和公公下西洋的时候,他奉命上
了宝船,随郑公公漂洋过海,去了很远的地方。
据说他们最远到了一个全是昆仑奴的地方。那些昆仑奴呐,长得比挖煤的还黑。”李老石向儿子讲起了当年的神奇传说。郑和的船队抵达那里之后,本想与当地黑人土著有所交流,谁知道那些穿草裙的黑人从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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