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都扑在了疫病上,现在知道是中毒,还查出了毒源,便是该好好的操办他与罂粟的亲事了。
虽说因是在汉城,一切都只能从简,他们苏家也不再是王后门庭,但是苏焱还是不想委屈了罂粟。
他找了汉城手艺最好的匠人,给罂粟做了一副头面。
虽然罂粟一直没说,但是苏焱知道,他问祖母讨要送给罂粟的冰雪飘花的芙蓉玉镯碎了,于是他从夜宁澜那里特意讨要了一块顶好的璞玉,让做玉石的手艺人雕一对玉镯,一个玉佛和一双玉牌。
玉牌是送给虎子和罂粟肚子里那个尚未出事的孩子的,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
“周师傅,我定的东西做好了吗?”苏焱进了周家玉器行,对正忙着的老师傅出声问道。
“苏将军您来了?”周玉生已经花甲之年,头发花白,凭着祖传的做玉器手艺,在汉城很是有名。
他一看见是苏焱,便笑着道,“听说苏将军你们又打胜仗了!这回把羌人在城外的营地都给平了,苏将军和西北军真是辛苦了!我替咱们西北的百姓先跟你们道声谢,大家伙儿都盼着咱们西北军能够将羌人赶出大庆去,把衡州三城给收回来呢!”
苏焱脸上挂着笑意,一直耐心的听着,他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且这一天,不会太久远,不然罂粟母子一直跟着他在西北吃苦,他可舍不得。
“得苏将军这么一句话,我们这心里头就踏实了!”周玉生对苏焱很是信服,或许应该这么说,在西北百姓的心中,苏焱是名副其实的战神,他先前在西北边境五年,守得西北边境平和安宁,百姓们都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不必被羌人滋扰。
他在西北百姓心中,是守护神一般的存在。
“光顾着跟您说话了,您快坐。”周玉生客气的招呼苏焱坐下,忙吩咐伙计端上热茶,招待苏焱。
“近来城中不少人都中毒了您知道的吧?”苏焱看了一眼茶水,提醒道,“清源山的山溪水被投了毒,那里的水不能再用了。”
周玉生一脸唏嘘,“城里突然间每日都要死上那么多人,都还以为闹起了什么怪病,闹得人心惶惶,没想到竟然是中了毒,您放心,有位沈姑娘已经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敲门宣布过这个事儿了,还让大家互相提醒,现在大家吃的用的水都是从井里打上来的。”
苏焱点了点头,“那就好。”
周玉生站起身来,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盖着红绸的盘子,放在了苏焱面前的桌子上。
“您前几日催得紧,我就赶了几个深夜,把您要的东西加急做了出来,您瞧瞧可还满意?”周玉生解开红绸,露出盘子里的玉件来。
苏焱拿起看了看,对周玉生的手艺很是满意,所有玉件儿都打磨得光滑圆润,手感细腻,两枚玉牌雕琢得十分精致,且没有丝毫的划痕和瑕疵,可见是下了极大的功夫。
将几样玉器收好,苏焱付了银子又与周玉生道了谢,周玉生推辞了好长时间,不肯收苏焱的银子,但是苏焱还是一分不少的将加工费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