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手相触的那一瞬间,罂粟手心多了一个东西,她指间微动,将东西藏在了袖间,拿着簪子,对身后的侍卫道,“买下吧。”
在侍卫付了银子后没多久,以如厕为名的张春枣也回转了,两人无意在逛下去,直接上了马车。
罂粟吩咐侍卫先将张春枣送回饶府。
马车内张春枣将藏在胸前的药包掏了出来,低声道,“你既有了身孕,为何不告知圣上,看他对你喜爱的样子,得知有了孩子应会对你更加上心。”
“说来复杂,我与白楚谕之间只有仇恨,并无其他,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罂粟淡淡道。
张春枣闻言,在心里琢磨了下,蓦然瞪大了眸子,对心底的那个想法有些不敢确信。
罂粟知她所想,微微颔首。
张春枣脸上惊讶更甚,良久都没有再说话,直到马车到了饶府门外,张春枣下了马车,还有些神情恍惚。
原来罂粟怀的不是当今圣上的孩子,难怪要藏着防着了,张春枣站在府门外,有些害怕的想着,若是被圣上知晓了,翠花会是个什么下场?
但愿圣上对她是真的喜爱,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马车掉转马头往皇宫的方向回了,马车内,罂粟将袖中的纸条,小心翼翼展开,看清上面的字符,罂粟双手不由一颤。
双眸翻滚着异样的情绪,脸上的激动不亚于知道腹中怀有孩子的那一刻,她认真的将纸条上的字迹看了三遍,而后将纸条一团,塞进了嘴里,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晕染扩大,将纸条嚼碎吞进了肚子里。
这一趟出宫简直是太对了。
罂粟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又恢复了从前那副风轻云淡,镇定自握的样子,在马车进入宫门的时候,她收敛起波澜起伏的情绪,一派淡然的回了桂兰殿。
进入殿门,便看见了正襟危坐的白楚谕,他放下手中的朱笔和奏章,看向罂粟,清隽的脸上挂着温润的浅笑,“出宫玩的可还开心?”
罂粟一反常态,没有对他视之不见,而是道,“出宫这一趟,我倒是想明白了不少事情,你当真想娶我?”
这话一出,白楚谕倒是愣了下,不过很快便点头应道,“自然,若是你愿意,我此生只立你一人为后,这后宫也绝不会再让任何女子踏足。”
他记得她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她愿意,纵使再艰难,他也能给这个承诺。
罂粟淡淡一笑,“你这幅儿女情长的模样,还真是叫人不敢置信,羌人都要打到京城来了,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难民民愤极大,汉中若是战败,不消羌人打进来,难民便会揭竿而起,我倒是好奇,你如何还能坐得住这个皇位,与我谈儿女情长?”
白楚谕不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但仍是笑着,温声道,“你是担心做了我的皇后,会与我一道殉国?不必如此替我担心,我既能坐上这个皇位,便能保大庆国泰安康,国乱你不消忧虑,只要你愿意做我的皇后,我便能让你荣宠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