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若是西岭村的人不动手,那他们就闹到他们愿意让他们村的孩子来沈家族学上学为止。
“俺们都说了是来贺喜的,自然不是来找茬的,不然也不会带着贺礼不是?”那先前说话的老汉,扬了扬手里提着的一兜洋芋出声道,“咋了?眼下你们西岭村富起来了,便瞧不起人了是不?别忘了,从前山上闹狼灾的时候,你们祖上的村里人可都是躲在俺们村里才活下来的,不然可就没有你们这些人喽!”
说着,那老汉将手里的锄头往地上狠狠一锤,拖着走向一旁摆满吃食的桌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对身后的几个人喊道,“来来来,都坐,听说这沈家可是西岭村最有钱的人家,咱们也沾沾喜气,尝尝这有钱人家的喜宴,诶呦,快瞧瞧,这烧鸡,肘子,猪头肉,可都是平常吃不到的好东西,既然人家沈里正说奉咱们为上宾,那咱们就敞开了肚皮吃,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
几人这副行径,惹得西岭村的男女老少都频频皱眉,一旁带着兄弟过来吃喜酒的王霸摸着光头,凑到罂粟跟前,道,“让兄弟们把这几个混吃混喝的东西扔出去?”
他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不少人都朝王霸看了过去,见他光头一个人,浓眉凶脸,又一身匪气,赶忙都收回了目光。
底下不少人窃窃私语,这里头再没张二娃对王霸熟悉的了。
他以前流连王霸在凤阳城的赌坊,对这个凤阳城的地头蛇,赌坊背后的东家,道上人称霸爷的王霸,见过好几次,便是现在不去赌坊,也没少听以前一起混迹赌坊的狐朋狗友说一些关于霸爷和凤阳船帮的事迹。
他的目光从王霸的身上,流转到罂粟身上,蓦地瞪大瞳孔,张大嘴巴,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巴。
他听那些朋友说起凤阳船帮霸爷的时候,王霸的事迹听得却不是最多的,最多的要数凤阳船帮的罂二当家,外边一直流言,凤阳船帮的罂二当家是个如何如何厉害的女人,还有在通州如何抢了赵家船帮的地盘,他心里一直嗤之以鼻,不相信一个女人会这般厉害!
可如今……要是说那个被道上传得极厉害的女人,是沈老二家的闺女沈翠花,他是相信的。
陆峦村的几个人可不认识什么王霸,照旧坐在桌子上大吃大喝,本来只是做样子恶心西岭村的人,可这菜一到嘴里,味道还真是不错,何况酒肉都不要钱,假戏变做了真吃。
罂粟朝王霸摇了摇头,今日是她大哥大喜之日,她也不希望事情闹大,给大哥留下不愉快的回忆。
“既然几位愿意坐下吃饭,我便当几位是贵客,不过我沈长葛丑话说在前头,誰让我在这大喜的日子不痛快,那他也别想痛快!”总纵使被沈和富拦着,沈长葛依旧硬气的甩出了这些话。
“这位沈家小哥说这些话就是不对了,俺们提着贺礼,自然不是上门找不痛快的,你们若是舍不得席面,想赶俺们走,直说便是!”那陆老汉砸吧着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