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件事在人们心中做到从无到有,是个很有意思的过程。”
“那我们何时动身回江北?”王元将账册全都整理好,以及铺子里这些日子赚来的钱,全都放在了一个箱子里。
罂粟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虽然格外寂静,但是黑暗之中却蛰伏着危机。
她道,“明晚子时,找辆马车回江北。”
“坐马车回去?”王元闻言不免有些奇怪,坐马车路上难免颠簸,且花费的时日也多,又赶在子时启程走夜路,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心存疑虑,但是见罂粟什么也未曾多说,王元便没有问出口。
东西收拾妥当,王元出声道,“都收拾好了,咱们回去吧?”
罂粟摇了摇头,“今晚去住客栈,宅子那边别回了。”
听她这般说,王元心中笃定绝对是出了什么事情,思及他觉得有人在监视铺子一事,他脸上的神情顿时凝重了许多。
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出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有一点小麻烦,不当紧。”罂粟淡淡道。
带着铺子里的其他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罂粟几人住了进去。
夜半,黑漆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骤然出现几十个人影,从四方八方向将整个客栈包围。
肃杀之气,弥漫在客栈周围。
合衣躺在床上的罂粟耳朵微动,倏然睁开了凤眸,她翻身而起,小心翼翼的靠在窗边,朝外面的街道上扫了一眼,几条黑影从楼下穿过。
罂粟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隔壁王元几人的房间,捂住几人的嘴鼻,将他们叫醒,令几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虽然不解发生了何事,但是这几人到底是从江北凤阳船帮跟过来的,先前见过几次罂粟在江北行事,对她的指令一向很是信服。
因此在罂粟的示意下,几人全都轻手轻脚的躲在床底下。
罂粟则飞身上了房梁之上。
刚躲好,原本寂静无声的客栈,骤然间传来急促繁杂而又细微的脚步声,且离他们愈来愈近,最终在他们的房间门外戛然而止。
床底下的几人大气都不敢喘,全都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口鼻。
‘砰’的一声,隔壁房间的门被大力撞开,纷杂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接着就是一个尖细的声音,“司正,人不在这里。”
紧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他们的房间门被大力推开,火光出现在房间里,王元几人躲在床下,能够清楚的看见进屋人的鞋子,只是粗略一扫,起码有十好几人。
这是在找他们?
几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会被发现。
头顶的床榻传来被翻腾的声音,很快一人道,“司正,包袱都还在。”
周豕从包袱上移开目光,环顾了房间四周,阴沉着一张青白的脸,阴佞出声道,“给我搜,人肯定还没跑远,就在客栈里。”
“是。”一群黑衣人迅速出了房间,很快,整个客栈灯火通明,传来其他客人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