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不知为何,白国忠心底总是有些不安。
“经画,歌儿成亲是好事,爹应该高兴的,你放心,爹没事。”白国忠像是想通了一般,拍了拍白经画的肩膀,苍老的面容上神色慈爱又柔和。
见白国忠如此,白经画也放了心。
“爹,我相信这个世上唯一能保护歌儿的人,便是容九了。”白经画道。
白国忠也点点头,容九的强大,是他们有目共睹的。
父子往回走着,路上,白国忠看着白经画忍不住再次念叨起来:“经画,如今歌儿的终身大事也解决了,现在最让爹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白经画有些囧,说来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被父亲念叨这种事情,还是有些羞涩。
他垂眸低声说;“爹,如今天溪国局势还不稳,孩儿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思。”
白国忠提的事情,自然就是白经画的终身大事了。
白经画少年因意外摔断双腿成为残废,这一残废便将近十年的时间。
自白经画成为残废,丹田也随之废掉,也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人,那之后,白经画便整日将自己关在院中,很少出现,整个人也沉默寡言的,再加之白国忠经常处正在外,白经画的亲事自然也就耽搁下了。
后来,白国忠提起,白经画更是直接拒绝。
他只觉自己已经是废人,也不知能活多久,何必拖累别人?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个心思。
白经画不同意,白国忠自然也不能强求,后来他前往西疆征战,就更加无人关心白经画的亲事了。
直到白歌月治好了白经画,让白经画重新站起来,白经画整个人也变的开朗许多。
如今,白经画作为白家家主,修为和身体皆都回复,然至今仍旧孤身一人,未曾说亲。
白国忠回来后,便十分忧心此事。
而白经画却并不着急,他道:“爹,孩儿现在真的没有心思考虑此事,还是等天溪国局势稳定,魔族那边解决,在想也不迟。”
白国忠深深叹息一声,点头说:“好,就等一切事情解决以后,再给你说亲,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能在拒绝。”
白经画抿唇一笑,扶着白国忠说;“行,到时候一切都听爹的。”
夫子二人有说有笑的朝着屋内走去,然他们却不知道,白国忠所想的那件事情,却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
阴历,十月初九,大吉,万事诸宜,乃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
这一日,亦是天溪国新帝登基和新帝成亲的大喜日子。
按理说,帝王登基这样的大事,本是国之大事,不应该连同成亲一事一起举办,奈何容九已经决定,朝臣即便不同意,在看到容九的凌厉手段后,终究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所谓的规矩,不过都是认定,规矩是死的,不满意,打破便是。
这一日,天溪国都城四处都喜气洋洋,长街飘红,鞭炮齐响,自皇宫连着白府的几条长街,皆都铺就了红绸缎,蜿蜒数里的红妆队伍经皇宫一直延伸到白家府门前,浩浩荡荡,气势恢宏。
有道是十里红妆,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