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只有赶超之后动手方有可能,卢昌文突得想起在沙漠之中抢走杨韵的鼠眼人,他的八步赶蟾虽不算顶尖轻功,但此刻用来或有奇效也未可知。
当下默想那鼠眼人身法,此时卢昌文全身经脉早已打通,全身就如一个容器,任何武功只要识得身法,就可依样画葫芦,但卢昌文见识过的武功却是有限。
松开阿惠,卢昌文右腿一曲,身体借势前跃,右腿再曲,身体再次前跃,如此几步之后,与前面兰沁距离已不足一臂。
出拳直捣兰沁右肩,兰沁肩膀一沉,身如泥鳅,向左一个转身避过,绕到卢昌文身后一掌劈向卢昌文左胸。
“你是谁?”卢昌文大叫一声,疾步后退,看着来人。
此刻阿惠赶到,见到兰沁正脸时忙问是谁,卢昌文摇头,刚要将此人擒住,却听身后有打斗之声传来,转头瞭望时,被此人逃走,卢昌文追之不及,只得与阿惠向打斗之处赶去。
没走几步,却见沙丘之后转出一人,此人身形高大,势如山岳,未到近前也能感受到迫人气势。
卢昌文心往下沉,这梅殷在此现身,难不成边疆有变?阿惠见卢昌文眉头紧皱,当下放慢脚步,与卢昌文错开半个身位。
随着距离越近,卢昌文突得闪身上前,一把扶住梅殷,却见梅殷惨然一笑,口中呕血,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话来。
卢昌文只觉梅殷肌肉绵软,几无丝毫内力,此刻别说高手,正是来个精壮汉子都能将梅殷打倒。
卢昌文大惊,梅殷如此高手,什么人能将他伤成这样?
还未开口,梅殷已将原因说出,“伤我的正是那麻衣人。”
“为何?”卢昌文惊问。
梅殷盘坐起身,几次捏诀运气,均以失败告终,自语道:“我已是个废人,但一身武学不可就此埋没,与陆兄弟几次相见,实属缘分,还请成全。”
“你先告诉我,那麻衣人为何伤你?”梅殷自知时日无多,只想让卢昌文继承衣钵,对卢昌文发问置之不理。
自顾讲解;“三十二身相源自佛家,但佛法浩瀚,三十二相无法一一囊括,因此三十二相非一人所创,那是历代前辈心血凝结,学此身相当以扶弱济困为基,不可妄杀,如若不然,佛祖自会降罪惩戒。”
看卢昌文退在一边满脸不耐,阿惠看梅殷将死之人,心下不忍,在卢昌文耳边轻声说,“陆公子,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当自己大发慈悲好不好。”说罢,扯着卢昌文袖口不住摇晃,满眼乞求,卢昌文看她如此,只得凑在梅殷身前,认真聆听。
不一刻,梅殷就将三十二身相全部说完,让卢昌文在一边慢慢习练,却将阿惠叫到身前询问她年龄、生辰等,阿惠都如实回答。
梅殷不久先前见过跟在卢昌文身边的杨韵,但今日再见时却又是另一个,心中暗骂卢昌文这小子不是东西,但嘴上对阿惠还是颇为客气。
“不知阿惠姑娘可曾婚配?”梅殷本意是不想让卢昌文因情之一字陷入纠缠之中。
但阿惠却是会错了意,脸色腾的一下红至耳根,嗫喏半天才道:“那个,我,暂时还,还未想过婚配之事,请先生原谅,再说我与先生第一次见面,还请先生”
话没说完,梅殷已是哈哈大笑,“姑娘你误会了,不是我,是卢昌文这小子,我是替他问,想着你俩应该,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梅殷这么一说,不仅卢昌文尴尬,阿惠更是恨不得将头埋在沙中,干脆做个鸵鸟算了。
“喂,你这家伙,再乱说话,你就去找别人继承你的狗屁衣钵吧。”卢昌文怒骂。
“哈哈哈,算我多嘴,陆兄弟你将三十二身相演一遍给我看,趁着我还没死,不然以后怕是无人教你。”梅殷看着卢昌文突得正色道。
卢昌文再瞪他一眼,展开身形,将三十二身相重演一遍给梅殷看,分别是,本相、龙鱼相、雄狮相、千叶相、明王相、大须弥相、小须弥相、地龙相
“我杀的人,你也敢救?”
“以大欺小,不知廉耻。”
“出家之人都能谈情说爱,我不知廉耻又如何?”
“阿弥陀佛,阁下二十年来依旧如此,看来贫憎今日又要多一层罪孽啊!善哉善哉!”
突然一阵明灭闪烁,影像逐渐虚幻,直到慢慢消失不见。
任凭叶天如何摆弄,却是再也不能看到后续之事。
此刻的叶天突然听到洞外有人声响起。
神识瞬间外放,原来是冬家少主在与人相谈。
“天妖族的传送阵法开启有些时日了,只要利用好这个契机,所得定然丰厚,正是现在的妖兽激增,有些麻烦,那个叶天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只要小心得当,应该不会引火烧身。”
听到此处,叶天心下一沉,起身在墙壁之上仔细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