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扬灰的也有。
可是只有面前这一个最开始就认定了是自己说话的人,到了最后反而给了他最后的体面和公道。
这就是护国公一府的风度吗?难怪他们能够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和这样的人为敌,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幸好他之后不是了。
“多谢将军。”他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看着燕南冥正色道:
“从前他人总是在我的耳边说护国公府是如何的公正廉明,我从来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过,今日一见,护国公府的人果然名不虚才怪,难怪你们能够一直得到皇上的宠信,恐怕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你们到底是如何正直的为人了,我会自己前往官府的自首。”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位孝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含上三分歉意的说道:
“对于你母亲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她的确是因为我们所以才被害死,不管之后对于我你有任何的怨言,我都不会说什么。”
“等我到了官府之后,述说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得到了我应有的惩罚,到时候你对我有任何的举动我都不会有半点怨言。”
而地上的这个人仿佛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一般,对于他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表示,只是楞楞看着自己躺在地上再也不可能醒过来的母亲出神。
或许是因为已经找到了公道的原因,对于面前的这个人他突然没有怨言了,说到底,这件事情也和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毕竟当时给他母亲抓药的是大夫,而不是这个人,而且说起来当时抓药的时候,这个人并没有在一旁,从头到尾她和这件事情就没有半分干系。
可是,这件事情不怨他吗?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他们一直纵容着这样事情的发生,恐怕事情也不会走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只要他得到应有的处罚,那就足够了,又何必再去为难。
他的想法倒是和燕南冥异曲同工,只不过他看的实在是太浅了,所以在他看来,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包庇这些凶手的首脑,可是他不知道这个人也只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可是以他的见识和见地,也只能够想到这里,所以到了最后他也只是失落的摇了摇头。
“不需要了,我只要你得到应有的惩罚,那就足够了,不管我再对你做什么我都不清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从头到尾我想要的也只不过只是一个公道吧。”
说着他呆呆的看着燕南冥和凤清欢,望着他们一直出神,眼神里面毫无聚焦,他的视线慢慢的汇集,瞳孔慢慢的会聚到了一点,然后他重重的对着二人叩了三个响头。
叩完之后,头就这样抵在地上,声音浑浊的说道:“今日真是多谢将军和夫人替我母亲主持公道,草民无以为报,只能如此谢恩。”
凤清欢吓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向自己磕头的,赶紧走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