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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儿坚定的,要不是此时我们俩的姿势不大对劲,性别也不大对劲,这个瞬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想起某些心情。
当时我也是这样,死活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出去,怀着一种大无畏的,不怕拒绝不怕嘲笑的心情。
看着他,我愣了愣,干笑,“改天吧。”
伸手轻而易举地把他推开,这孩子还算听我的话,觉得很没面子,夹着裤裆走了。
我有点懵,似乎为自己不得不拒绝一颗火热的心而感觉愧疚。
到家以后,陈飞扬给我打电话,说些有的没的话,他说他很难受。
我问他哪里难受,他说在看我的照片。
“涨涨的,好疼。”
陈飞扬这么说。
我反应了几秒,愕然知道他在形容什么,清清嗓子,“真是处男?”
“嗯……”
我有点不大相信,因为陈飞扬长的不错,圈子也足够乱,没有姑娘往上贴说不过去。
但是早些年的时候,他一直在外面训练,确实没机会接触女性,被刷下来以后的,我就不知道了。
据陈飞扬说,他那天打了人生中的第一场飞机,并在事后,怀着满满的罪恶感,可怜巴巴打电话告诉我说,“我觉得我刚才就要死了,只有这一次,再也不会了。”
陈飞扬一直认为,打飞机是件很下作的事情。
……
年后我苦练了一段时间钢琴,邵思伟帮我在一私立小学找了个音乐老师的岗位,除了不会钢琴之外,其他的我都能胜任,证件什么的,他也能给我弄齐了。
如今我已经没什么要闯荡出一片天的大志向,觉得留在我们这个小城,有三两个朋友,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简单温饱的生活,足够。
也许每个月只有不到两千块的工资,比起在北京少了很多,但其实生活质量上,我觉得没太有差别,况且我也不追求所谓的生活质量。
说白了,我现在就是想过日子。
去小学面试走过场那天,校长问我对教书育人有什么想法,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对王昭阳说,“做老师怎么了,为教育事业做贡献也挺好。”
王昭阳笑着说,“是么,那你也来贡献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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