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尴尬的身份而来此积累军功,所以,他们遇敌格外凶狠,给孙军留下了青州兵彪悍、凶狠的印象,有时,他们甚至不惜与敌同归于尽,获得阵亡待遇,来换取身后父母、兄妹家人的身份地位的改变,也正因此,青州兵在孙军中升迁的格外快,许多将领都喜欢用这些对敌凶悍、对上谦卑、严守军纪、熟知团队格斗技巧的士兵。
徐盛、丁奉所乘的是巡江旗舰,所以更是大肆搜罗青州兵,舰船上甚至有两名通过尉官考核的青州兵担任下级军官,所以,徐盛才会听到军号,想起找人识别。
“这个,玄德公如此谦和,我们也不敢接受他的致敬,我问你,致敬的信号怎么打?你想个法子,让我们也表达一下对玄德公的敬意。”
那名广饶士兵摇了摇头,说:“我们船上没有铜号,就是有铜号,我俩也不会吹,升旗嘛,三红两黑相间排列,就是致敬之意,可是船上没有三角信号旗,临时制作,怕敢……”广饶士兵止住了话音,目瞪口呆的看这个战舰依次升起的将旗。
徐盛、丁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一身冷汗。
刘备这是来打架的,升起的将旗五颜六色各不相同,光看各种旗帜先头船队上至少有三员大将,带这么多将领来武昌决不会是游山玩水。
“先锋少将黄(忠)、先锋中将赵(云)、先锋大校徐,徐什么?没听说过有姓徐的将领啊?”广饶士兵低声读着军旗,另一名士兵接着数落着从眼前驶过的桨帆船上的军旗,并根据自己的知识在姓后补全将领的名字:“前军师鲁肃,啊,第三军团长现在当上了军师了;近卫少将典韦,这个恶男也来了;近卫少校陈到,才毕业就当上少校了;近卫中校李进,就是这人击杀了吕布,厉害;后军统帅少将周瑜,这是位江东人,以前是并州顾山军团军团长,这么多年还是少将。”
徐盛、丁奉面色铁青的听着一个个名字,当听到周瑜的名字时,大大松了口气——公瑾来了,局面想必不会闹得太僵。
一晃眼功夫,一艘艘巨舰从眼前掠过,紧接着远处江面上出现了遮天蔽日的船帆,这是运送物资以及追随刘备南下的青州商队,徐盛、丁奉不知道这一点,面色慌恐,脱口而出:“运兵船吗?这么多?”
这还不是全部,由于武昌码头吞吐能力有限,停满了刘备的三十艘巨舰之后,留下的泊位甚少。除运送军械物资的商船外,大部分船只还留在秣陵,此后几天,青州商船仍络绎不绝的赶到武昌,占满了所有的泊位,迫使孙氏水军很多小船只好抢滩搁浅。
这还不算,许多青州商船在武昌码头稍加停留,扬帆只驶上游,驶往荆州,把满船的货物卖给孙氏的敌人刘表,这让自孙权以下孙氏良臣武将两眼冒火。
这些青州商人,仗着刘备大军进驻武昌,甚至拒绝向当地交税,在军队的保护下,有恃无恐的进行着武装走私,视孙氏军械销售的禁令如无物,将一船船优良的铠甲、战具直接运往荆州,这么多船只来往武昌,竟没有向武昌本地销售一船货物。
刘备不知手下的商人做得的什么打算(故意的),也没听见孙氏水军的抱怨(假装的),登岸之后,他便指挥赵云、黄忠、徐晃率领轻骑直扑驿馆,将馆舍内的客人全部轰出后,刘备大摇大摆的住了进去,耐心等待孙权来求见。随后登陆的步兵立刻控制了码头,接管了临江的北门城防。
突然之间,刘备兵临城下,此时,孙策大量重用青州兵的弊端呈现出来,刘备所经之处,不时有一些低级士官、尉官带领他们的部下向刘备行礼致敬,孙权在宫中听说这情景,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要是我早点下手,将青州兵全部驱赶回去,哪会有今日的局面?”孙权咆哮着。
世人都这样,总记得别人对自己的不好,总是忘记别人对自己的好处,也总是忽略自己对别人的恶处。要是没有青州兵冲锋陷阵,孙策哪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尽占扬州全境。
堂下,江东名士济济一堂,有顾雍顾元叹、诸葛瑾诸子瑜、步骘步子山、张纮张子纲、严畯严曼才、程秉程德枢、阚泽阚德润、薛综薛敬文、虞翻虞仲翔、陆绩陆公纪等等。也正是因为,江东英才尽归孙氏,孙权才想摆脱刘备的影响和束缚,自谋发展。然而现在,他所倚仗的这些英才各个沉默不语。
孙权在大厅内气咻咻的踱着步,豁然停下,问报信的人:“你再说一遍,他现在在干什么?”
报信的是与吕范吕子衡私交甚好的薛综薛敬文,他正跪于孙权下手,叩首说:“玄德公一进驿馆,就让周公瑾带路,说是要边下棋,边等人,臣当时正在吕子衡家,亲眼目睹公瑾带他走。”
孙权转到薛综身边,问道:“你见了公瑾,没跟他打招呼?”
薛综答:“打了招呼,公瑾只略略点点头,说是公务在身不便长谈,回头有暇,再作聚会。”
孙权问:“可否悄悄招来公瑾?把事情问个清楚。”
薛综连连叩首,回答:“我担心子衡安全,一路尾随公瑾他们去了驿馆,只见里面戒备森严,驿卒已全部驱赶而出,换上了刘备身边的人,馆内情景半点打探不到。我临走时,听到馆内响起了琴声,我揣测,大概是子衡在与玄德公手谈(下围棋),而公瑾在侧弹琴助兴。”
“他在等人?”,孙权恨恨地说:“等我去见他吗?入到我的城中尚上如此嚣张,难道不怕我一不做二不休吗?”
孙权踱到顾雍身边,问:“要是我们不惊动所属的青州兵,总计能动用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