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欲给叶云水叩拜行礼,叶云水则让他莫多此一举,“……莫行礼,快坐下,怎么还伤了?可严重?”早前就纳闷秦孝如此之久还不归,叶云水就担忧是否遇了什么事……
秦孝坐在一旁,回道:“卑职直奔沈家,先是在那方打听了许久,然后查到文家的头上,卑职便知此事略为难办,便又找上了沈府的一个管事的,找了个由头问起沈府的事,又许了不少银钱,灌了不少酒,才得知那五姨娘如今被沈夫人给关了起来,不允他出,而后他才告知五姨娘与文家的关系,那沈夫人留她便是打算留一把柄,沈家与文家……”
叶云水直接打断秦孝的话,“沈家与文家的关系,我已知晓,你往后说。”
秦孝起身拱手又继续回道:“是”
“本来卑职打算从沈家直接归来,而后又不知世子妃是否还有其他的吩咐,便叫身边的人带封信给世子妃,可孰知他到那城门正被沈家的人瞧见,此人之前随卑职办过差,也正有一在涅梁的人到沈家办差事,故而才认出他来,夺了信而又打了人,卑职故而才未离开,而后便四处打探这五姨娘在何处,一直查了许久,待一次机会,卑职把那五姨娘从沈府里劫了出来,直接带她出了城”
叶云水听秦孝如此之言不由得瞪了眼睛,居然把沈氏的生母给劫了出来?怪不得去了如此之久,而且还有伤痕……
秦孝应不知她如今与文贵妃算是暂站同一条线,只想着把这五姨娘带回来,能夺文府一个把柄。
叶云水思忖半晌,叹了口气,“那五姨娘人在何处?伤势可重?”
“曾欲逃出沈家,被打瘸了腿,整个人的状态……”秦孝摇了摇头,“应也挺不了多少时日了。”
叶云水叹了口气,正转头欲跟花儿说让她去把沈氏叫来,孰料刚说出此话,那门口一嘤嘤哭声,仔细探头一瞅,却是沈氏正趴在门口哭个不停
没直接让沈氏进来,叶云水则直接吩咐秦孝,“先坐下吃杯茶,世子爷刚出去,稍后回来,之前说起欲寻你办点儿事,你如若不急就等一等。”
“卑职遵命”秦孝说罢,便退了后,叶云水则给花儿使了个眼色,花儿与巧喜二人直接到门口把沈氏扶进了内厅。
叶云水随之而进,沈氏直接跪了地上,看着叶云水便止不住泪,连连磕了几个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都听到了?”叶云水冷言相问,沈氏跪着向前直扑到叶云水跟前,“贱妾有罪,不该上前偷听这话,可知晓了秦孝大人过来,心里却实在没忍住……世子妃莫怪罪”
“本也没打算瞒你。”叶云水把花儿和巧喜打发到外面,与沈氏把文府的事都说了,“……文贵妃把此事与我详细的说了明白,又不允本妃插手,故而此事我做不得什么,之前也是要等秦孝归来再与你讲明。”
“贱妾谢过世子妃恩典,此事与您无关,也怪不得文家,都是……都是那狠心的婆娘”沈氏的脸上露出狠厉之色,
“自贱妾到这府中来,贱妾生母便被父亲重视起来,那狠毒的婆娘定是要除了她,又要……又要让贱妾为其卖命,豁出面皮在世子爷那里为沈家求财求官,贱妾如今知晓此事,哪怕是死,也绝不会让她得逞”
叶云水叹了口气,“之前我与你所说之事,你可做了?”
沈氏立马回道:“贱妾已与父亲通了信,他却还与贱妾说要为沈家多多着想……全是谎话骗贱妾,哪里有什么父女之情?半丝都未有更对不住贱妾的娘……”
嘤嘤而泣,那眼泪流出不尽,委屈,哀怨,那沈夫人乃是嫡母不是生母对沈氏不好则罢,而那沈从文居然也如此薄情……
叶云水之前得知那消息,虽未与沈氏言明,却让沈氏与沈从文直接说事,婉转的警告沈从文半晌,莫与奉国公府关联太紧,看来那沈从文倒是真投了奉国公府那一方,否则沈氏也不会有那番话出来。
叶云水思忖半晌,回话与沈氏:“如今说什么对你来说都已多余,不如早些探望你生母,多陪个几日……”
沈氏立马跪地磕头不止,“贱妾谢世子妃恩典,谢世子妃恩典……”没有几下,那额头便出了血印,叶云水把花儿和巧喜叫进来扶沈氏起来,“莫在这里做这些无用的事,我用你的日子还在后头,回头收拾收拾,随着秦孝出去看看你那生母,她的时日不多,能聚之日也不多,还想那些冤仇旧恨作何?”
叶云水慷慨直言,沈氏哭着点头不止。
什么仇怨、什么情劫,人如若没了,哪怕是想被人伤、为人哭都是奢望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