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只剩下慕容昭和北翎玉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
但不过温存片刻,吕斌突然闯进来道,“皇上,北原军攻城!韩将军已经率兵反击,但那云靖欺人太甚在城门外叫阵要斗将,韩将军不是他的对手。”
“云靖领兵?”慕容昭脸色柔色早已褪下,冷问道。
吕斌抱拳,激愤道,“是。那云靖欺人太甚,趁皇上受伤之时叫阵,明知皇上此时受伤无法迎战,却在城外叫嚣要和皇上单挑,无耻!韩将军已经和他对了一仗,却是输了。”
“我若是不去,他是不是就认为朕怕了他?不敢跟他单挑。”慕容昭语气不带一丝情感,顺着吕斌的意思道,心里却想到云靖不该是这么肤浅的人。
吕斌义愤填膺,“皇上,他就是趁您受伤才敢耀武扬威。您没受伤的时候,那北原汗皇都只能跟您打成平手,更何况他!”
“就算只用一只手,收拾他足够了。”慕容昭起身,淡淡说道。
吕斌脸色一喜,随即苦着脸道,“皇上,您毕竟受伤,当以龙体为重,这要是有个万一……”
“没有万一,走。”慕容昭转身看了北翎玉一眼,跟着吕斌出去。
北翎玉目送着慕容昭离开,心下奇怪云靖怎么突然这么“猖狂”,趁慕容昭受伤和他单挑?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那家伙虽然不择手段了些,但是跟云曦一样骄傲,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cmread type='page-split' num='1' />
也就是云曦那边应该是收到她到令州城的消息后以为计划开始,所以立即派了云靖拖住慕容昭。现在慕容昭和韩振、吕斌都在城门对战,留守的人应该是……陈立?
而且现在这么巧是吕斌来禀报此事,该不会陈立也以为是自己要逃跑的信号,所以怂恿了吕斌禀报而他自己则拿下了留守的差事。
北翎玉最初只是因为慕容昭受伤才急匆匆赶到令州城,还真没有想这么多。
但是现在北原那边已经行动,慕容昭被拖住,陈立也准备好,万事俱备,错过这个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跑。
“锦瑟!”北翎玉不再想那么多,当机立断将锦瑟喊了进来。
锦瑟福身,“娘娘有何吩咐?”
“你看看外面是不是陈立防守,准备两匹快马,我们现在赶紧走!”北翎玉说道。
锦瑟早知道北翎玉这个计划,此时只是微微一愣,“原来娘娘是因为这个才急忙赶到令州城,娘娘真是聪明。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北翎玉没想到连锦瑟都这么想,但这时候她也觉得不知从何解释起。
不一会儿锦瑟就回来了,“娘娘,马匹准备好了。奴婢见到了陈将军,他让我们往西门走,那边他处理好了,不会有人拦我们。”
北翎玉也不多问陈立用的什么办法,点头道,“出发!”
说着,转身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这里刚才还有慕容昭的身影,而此时只剩下桌子还留着没用完的药膏。
如今一别,应是再无相见。
原谅我不辞而别。谢谢,青山绿水,再不相逢。
北翎玉怔怔看着慕容昭最后坐的凳子,脑海中浮现他熟悉的身影,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伤感,最终扭头出门,没有再回头。
从做这个决定开始,我就想到了我们将要分别。
当我走出这个门,就仿佛是将过去全部关在里面。从今以后和你一刀两断。
我想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在北原我没有遇见你,如果在去焰宗的路上我没有爱上你,如果封后大典你没有将我抢走,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开始,我还是那个雪山之上独守北凝宫的圣女,而你是大兴昭帝。
我的生活除了等候云曦出关,一片空白。
是不是这样的人生太单调才会遇见你,才会经历之后的种种。我曾热烈的爱过,沉溺你的眼神,心如死灰的绝望,冰冷的恨过,又如阳雪融化和你冰释前嫌。
这轮回兜兜转转一圈,好像这短短的一年已经把我一生的爱恨嗔痴都耗尽,而最后,我还是回到了原点。
我要走了,离开这个我曾爱过也恨过,最后只能告别的男人。
慕容昭,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不会知道原来最深的绝望以后还会为温柔沉迷。
不管经历过什么样的伤,总会有愈合的一天。时间会抹平一切痕迹,赋予我们再次相信爱情的力量和勇气。
谢谢你,让我爱过你。
耳畔的风在呼啸,两旁的景物迅速倒退,一路上没有看见阻拦的守卫,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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