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行,卑职叫上几个兄弟把乔老爷子给抬上车,拉走这样既完成了任务,也确保了老爷子的安全,岂不是两全其美?!”
“啪!”吉修武闻言顿怒,一巴掌扇在副官的后脑上,恼怒不已的指着他道:“他娘的,你这出的是啥馊主意老爷子的脾气,你小子又不是没看到,如果我们来硬的老爷子一气之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我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副官闻言讪讪的挠了挠头,想拍个马屁,却拍到马蹄子上去了,自然不敢再乱说话。
吉修武等在乔家大院外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一辆军用吉普车呼啸着从远处街道疾驰而来吉修武和副官连忙提了提神,挺身肃立在街道旁,恭敬的等候。
很快,军用吉普车便风驰电擎的呼啸而至,吉普车刚刚停稳,一脸焦急的乔安国便从车上跳了下来,没等吉修武等人敬礼便挥手打断了他们问道:“吉团长,情况怎么样?我爹怎么回事?”
“副座,老爷子他不愿意撤退非要让卑职把军座找来。”吉修武一脸为难的回答道。
“哦!”乔安国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带头朝院内走去,为了防止作战计划泄露,虎贲军这次辙退的真实目的,知道的只有乔安邦等几个虎贲军高层像吉修武这样的团级军官根本都不知道,所以乔安国并没有责怪吉修武。
乔安国前脚刚进去,吉修武就准备跟上去,不过却见乔安国忽然转头对他道:“你不用进去,就在这里等我就行了。”
“是!”吉修武连忙挺身应道,他本来就十分敬畏乔思远,能不进去,自然还是不进去的好。
乔安国走进院子,径直来到了堂屋,见到坐在正位上的乔思远,乔安国连忙上前语气恭敬的道:“爹,您怎么不撤呢?”
见到乔安国,乔思远脸色顿时变得格外冰冷起来,冷哼一声道:“你们兄弟俩是要气死为父吗?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当初你们以数千人马在南京战场力挽狂澜,不但拯救了南京七十万乡亲父老,还接连取得了一连串的辉煌胜利。如今你们麾下带甲之兵足有十万,怎么反不如当初了呢?”
“爹,如今的情况和当初不一样,当初我们是身在敌后,没有任何负担,完全可以和鬼子打运动战,而现在我们虽然总体兵力增加了,但却要守卫整个皖北,兵力被迫分散,所以自然不如当初在敌后那样得心应手了。加上日军这次南北两路大军,共有三四十万人,兵力数倍于我,所以,为了大局着想,我们只能够暂时选择撤退。”
“狗屁!战争的胜利,不在于兵力的多寡,而在于一支部队的指挥官,为父虽然不懂军事,但也知道,人定胜天!以你们的装备之精良,只要战术运用妥当,击败这三十万日军不是没有可能!”乔思远说着,有些惋惜的道:“你们在皖北的根基经营已经颇具成果,如果就此轻易放弃,那么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一支没有根基的军队,是不可能长久的,试想一下你们的十万大军,将会何去何从呢?反之,此战虽然艰苦,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胜利了,那才算是真正的在皖北站住了脚,而经此一役的洗礼和磨砺后,你们的部队战力将会呈几何式的倍增,前途一片光明啊!可惜,你们竟然要主动撤退······”
乔思远的话还未说完,乔安国便打断道:“爹,实话告诉您吧,这次撤退,并非是真的撤退,而是为了诱敌深入,然后聚而歼之!从而赢的此次会战之胜利啊!”
“嗯?!”乔思远闻言惊愕,浑浊的双目透露出一缕精光死死的盯着乔安国的双眼,似乎能将他的心底看穿,最后沉声问道:“此话当真?”
“爹,儿子怎敢骗您!安邦已经部署好了一切,我们的几万大军都已经各就各位,只等日军主动钻进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关门打狗,将其全歼了。”乔安国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嗯!”乔思远脸色稍缓的点了点头,道:“这才不愧是我乔家男儿,不过,安国啊,这次就让为父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吧!全城的百姓都撤了,不少我一人。”
乔安国顿时急了,刚想再劝,乔思远却摆了摆手,沉声道:“自从你二弟牺牲后,为父我就只剩下你和安邦了,我不想也不能在驶去你们,所以,此战为父与你们共进退,同生死!你去告诉安邦,为父我哪也不去,就在雉和集呆着,此战若胜,我们父子同生,此战若败,我们父子共死,乔家男儿决不当苟且偷生的孬种,守不住雉和集,我们无颜面对数百万皖北父老,更无颜苟活于世上!”
乔安国听完后,心神剧颤,当下双膝跪地,神情坚定的道:“爹,儿子明白了!此战,我军必胜!!”
“嗯!”乔思远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之所以选择留下,并非是一时冲动,而是将自己的生死也赌进此次战役中,有他在,能够坚定乔安邦兄弟二人的决心,他们二人的决心又关乎着虎贲军十万将士的士气和军心,可以说至关重要!
龙山机场,虎贲军临时总指挥部。
乔安邦听完乔安国的叙述,一时怔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大哥,爹这是给咱们兄弟一个必胜的理由和决心啊!”
“嗯,爹说得对,我们乔家男儿决不能当孬种!更不能丢了雉和集。”乔安国一脸沉重的点头道。
“所以,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必须胜!”乔安邦似是自语,又似回答的道。其实,此刻他心里是五味俱全啊,乔老爷子这是逼他不得不拼死一战啊,须知战场上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可是眼下,乔老爷子这一杠子一插,乔安邦除了胜利,已经退无可退,别无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