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子弹后,那块曾经类似人,现在却成了烂肉的躯体载倒在草丛里。
由于刚才的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两人一狗小心翼翼地靠近草丛,靠近那个还在微微抽动的肉块。
那是个流淌着黄水的类人型家伙,依稀还能看出见准哭地样子,只是他的皮肤不知道为什么类似蜥蜴类的动物可以改变颜色,而哭爷的四肢竟然在短时间内重新生长了出来,只是相比普通人的比例来讲纤细了许多。
就好象战争前那些过度减肥的模特。 黑杀小心地用转轮枪的枪管捅了捅见准哭,温度还没有恢复正常的枪管立刻给空气中增添了焦糊地味道。
“我本来想趁着你们离开基地地时候逃跑,谁能想到山林那个老混蛋太谨慎了,竟然一直把我关到你们回来。 。 。 。 。 。
”见准哭眼见就不成了,中了十多发机枪子弹还能开口说遗言,也算是证明他的生命力相当强悍,喘息了两句后,见准哭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接受我地,就算我能再生四肢,那怕是我一个人的战斗力可以顶的上那种烂娘们上百人,你们这些自认为正义而且满口道德的家伙其实还是会害怕我这种人的力量,也罢,临死告诉你们,别浪费了我的**,如果你们能找到我再生的秘密,那个半兽人兴许还有救。
。 。 。 。 。 。 ”
看着见准哭没有合拢双眼,黑杀喃喃地说道:“哭爷,你放心的去吧,我们不是害怕你的力量,而是无法再作出因为力量而放弃原则的事情,如果我们原谅你,那么那些被你欺凌却挣扎活下来的女人可能会敢怒不敢言,但是这样对她们公平吗?以往我和你一样,以为拥有了力量可以肆意地杀人,但是遇到王平后,我也想了许多,只要他愿意,其实王平可以杀死我们每一个人,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反而时常因为杀戮以及因他而起的惨剧自责,并且始终监守着他滥好人的原则,哪怕为此让自己和心爱的人受到伤害,当然,我有时候也很反对他这样做,但是,正是王平让我明白,力量不是一切,丧失了人性,丧失了做人的原则,漠视那些被你们这样的人所欺凌的生命,不再认为生命是宝贵的,值得珍惜的,那么,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你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总有一天会被空虚的心灵所吞噬。
”
微笑在一旁若有所思,眼睛里的神情在迷茫与清醒中转换。
黑杀说完,才惊醒似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见准哭是我的教官,是他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也包括杀戮,刚刚只是我有些感慨,并不是在说你什么的,别往心里去。
”
“不,你说的很对,真的。 ”微笑又恢复成那副冰冷的笑容,接着说道:“只是你怎么判断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呢?是不是那个王平总是轻易的原谅所有人?”
“王平啊,他就是个爱心泛滥的家伙,即使我和暗割等人都不介意干掉的人,他还是会有犹豫的,或许在他的脑海里,除了该死的和不该死的人之外,还有法律、公理、审判、关押等等早就消失的概念存在吧,其实这年头,至于什么人该死,那就要问你自己的良心了。
”黑大个嘿嘿一笑,露出一嘴刚刚吃完老鼠肉,弄的焦黄的牙齿,一点都没有所谓的‘正义使者’的尊容,反而象是个刚刚给地里上完肥料的农民,岔开话题说道:“你的汉语说的不错。
”
“哦,我们那里也算是东亚,早年也是从北边迁移过去的多一些,说的基本上都是汉语,可能发音不是那么准,意思都差不多。
”微笑面对着黑杀,就是这个朴实地甚至有些傻的笑容,让已经将男人当木头看的微笑心中没来由的烦乱,她低声说道:“咱们把他收拾一下吧,这家伙,呃,你的教官在临死前不是说能帮到野猫吗?”
黑杀点头答应着,心里却在盘算,已经有了个冷美人,现在又出现个冷笑美人,下次不知道新加入的伙伴会是什么样子呢?
黑大个在这里盘算,却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冷美人凝视着他宽厚的背部,目光突然温柔了许多,当然,这时候的黑杀也不会预料到当他坐享齐人之福以后,两个带有冷特点的美人会给他凭空增添了多少甜蜜的‘烦恼’。
接到黑杀的情况汇报,段天星又有了日夜忙碌的对象,先是将见准哭的遗体妥善保存,然后进行各种生物实验分析,不论是精子还是唾液,不论是体毛还是皮肤,就差将见准哭碎尸万段抽筋挖骨了,不管怎样,段天星也明白,只要有一丝救助野猫的希望,他就绝对不会放弃,而且他也相信,远在北美遥无音信的王平与太岁,也绝对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