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唔,那小子很好啊,云丝,我原先还想着这样做对他不地道,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天生就该在商场中打滚的。谁知如今将他拘束在族学里,先生对他竟也十分的称赞,只说再过两个月,便叫我替他延请名师,想来两年后的大比之年,即便不中进士,求个功名在身应该还是容易的。”
“是吗?我知道那孩子有天分,却也没想到他天分竟然这么高。”阮云丝的眼睛也亮起来,接着感叹道:“这消息芸娘姐姐若知道了,不知会有多高兴,她一直想着光耀门楣,只是我从前实在离不得南哥儿,虽然也觉着他从读书这条路也能走出去,却总是没办法给他用心读书的时间,如今你帮我解决了这问题,还真要好好感谢你。”
苏名溪呵呵笑道:“娘子言重了,这不仅仅是帮着南哥儿,又何尝不是帮我们自己。”话音未落,忽见前面一道人影飞快奔过来,苏名溪一愣神,那人就撞在了他身上。
仔细一看,竟是苏吟玉,只见她满脸的泪痕,看见是苏名溪,便跺脚道:“我不管我不管,哥哥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总之我不嫁,现在不嫁,将来也不嫁。”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苏名溪和阮云丝面面相觑,好半晌,大智大勇的小公爷方一拍额头,喃喃道:“老天,麻烦终于来了,我……我这要怎么去和老太太太太说啊。”
端午过去了,转眼间便是夏至,天气越发热了起来,接连几天没下雨,连国公府中的huā木都没了精神,那些翠绿叶子耷拉下来,就如同人一般无精打采。
老太君等人也懒怠动,只是镇日里又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忽然这一日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阮云丝,就派丫头去叫她过来说话。
阮云丝有些奇怪,但心里也十分高兴,她嫁进国公府后,因着之前逃婚的事情,这身份总是有些尴尬,因此并不去老太君和刘夫人面前讨嫌,她们平日也不怎么叫她,两下里倒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模样。
然而这终归是一家人了,先是老太太和刘夫人等过来看了一趟锦,如今又派人来叫,只说老太太没精神,要这里有什么新鲜的huā样布料拿点过去看看,这如今就等于是把她当做一家人看待,真心接纳了她。
因心中也是暗暗感动,老太君和刘夫人都是慈善的人,从未刁难于她,这简直就出乎阮云丝的意料。于是忙命换衣裳,又对芳草道:“叫人去和小白阿峰说一声,让他们也不用做功课,歇一会子,我们一起往老太君那里去。”
芳草忙应了,不一会儿,小白和阿峰换了衣裳,欢欢喜喜跑过来,只见阮云丝捡了几块布样子,看见他们,问了几句功课,见对答如流,便满意点点头,一起往上房来。
到了老太君房里,只见刘夫人和袁姨娘苏吟采在这里,却是不见苏吟玉,她心里明白,大概是之前要给这三姑娘议亲,她不肯,当时苏名溪答应了她要为她说话,如今却也不知道刘夫人等有没有打消主意。
于是连忙拜见了,小白早跑到杨老太君那里,阿峰却仍是稳稳重重地站着,待老太君招手才过去坐下。刘夫人奇道:“他们两个今日怎么没去上课?”
阮云丝笑道:“族学里前儿打了架,把两位先生气坏了,如今爷狠狠处罚了那些打架的人,正想法子让人请两位先生回来呢,所以小白和阿峰这两日没上学,不过功课没耽误,都在书房复习着呢。”
刘夫人惊讶道:“族学里打架?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云丝道:“听说是因为几个族亲子弟附学,因家里贫穷,先生格外怜悯些,和国公爷说了,国公爷也怜惜,吩咐若是用心学,每月每人发五两银子,惹得本族子弟不服气,算是积怨已久了,那天幸亏小白和阿峰挺身而出,不然那几个就更受了气,连先生都被含沙射影的辱骂了,不然也不会气到家去。”
杨老太君皱眉道:“这些富贵秧子,真该好好儿的打杀打杀威风,不然将来也是纨绔子,出去没得败坏了国公府的名声。连先生都敢含沙射影的辱骂,可不是无法无天了?”说完看向刘夫人道:“回头你问问你丈夫,都是哪几家?把她们母亲叫来,也好好敲打敲打,这些多是老子娘给纵出来的,纵到最后,全是纵出些不成器的东西,小白是什么身份?你我还没这样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