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伤得太重……”
“刘所,成全到底怎么了!”
“肇事车撞得太猛,小柳摔得太重,后脑勺磕在警务室台阶上,造成致命伤。”
“没抢救过来?”
“没有,”刘建业很喜欢反扒队这些小伙子,看着刚走进来找医生了解情况的二中队刑警,凝重地说:“朝阳,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我跟你一样痛心,但小柳已经牺牲了。你是他的直接领导,你一定要坚强,因为接下来你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安抚好小柳的父母,比如帮小柳争取应有的身后待遇,明白吗?”
一个大活人,一个朝夕相处大半年的兄弟就这么没了!
韩朝阳心如刀绞,泪水滚滚而流,整个人都傻了。
黄爸听得清清楚楚,一样痛心一样难受,但参加工作那么多年经历过的事远比韩朝阳多,立马提醒道:“朝阳,朝阳,领导正跟你通电话呢。”
韩朝阳缓过神,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刘建业接着道:“朝阳,我刚问过小苗,小苗确认小柳今晚值班,是在值班时被撞的,也就是说是因公牺牲,我先向周局汇报,周局手机号你有的,等会儿你再汇报。”
是不是在值班时被撞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韩朝阳岂能听不出刘建业的言外之意,泪流满面地说:“刘所,我们反扒队总共就这几个队员,从成立那一天起就24小时值勤或待命,除了春节期间回家的,只要在市里的都是随叫随到!”
“我知道,但还是要确认一下。”刘建业深吸口气,低声道:“朝阳,就这样了,我先给周局打电话汇报。”
……
挂断电话,车里一片沉寂。
一个小伙子就这么没了,黄爸心里堵得慌,摸出烟点上一支。火机打着的一刹那,韩朝阳通过后视镜清楚地看到黄妈和黄莹也是泪流满面,娘儿俩正抱在一起无声地哭泣。
韩朝阳难受到极点,也想哭,事实上已经哭了,只是强忍着没哭出声,脑海里全是柳成全生前的样子,以至于忘了刘建业交代的事。
忘了给周局汇报,周局亲自打过来了。
听见振铃,看看来电显示,韩朝阳连忙擦了一把眼泪,哽咽地说:“报告周局,我们反扒中队柳成全同志牺牲了,我……我正在往回赶,我……”
“小韩,我知道了,刘建业刚打电话汇报过。”
最怕的就是民警辅警受伤乃至牺牲,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周局站在客厅阳台上,猛吸了一口烟,凝重地说:“柳成全是一个好小伙子,是一个好同志,是花园街派出所的辅警,也是我们分局义务治安巡逻大队的队员!我刚给刑警队和交警队打过电话,要求刑警交警立即立案侦查。”
局长强调柳成全是花园街派出所的辅警和分局义务治安巡逻大队的队员,意味着局里不会推脱责任,不会把柳成全当作临时工来对待。
韩朝阳吟着泪说:“谢谢周局。”
“不用谢,这是我这个局长应该做的。”周局权衡了一番,接着道:“小韩,我知道战友牺牲你很难过,但你必须振作起来。怎么查处涉嫌酒驾的嫌疑人是交警刑警的事,你接下来要负责协助闻主任和花园街派出所善后,也就是办好柳成全同志的身后事。”
“是!”
“我先给闻主任打电话,闻主任等会儿会联系你,你们商量一下,怎么通知亲属,最重要的是怎么安抚好柳成全同志的亲属。”
……
黄爸在部队担任运输股长时,汽车连发生过一起车祸,有一个战士因公牺牲,参与办理过烈士的后事,比较有经验。
韩朝阳一挂断电话,他就低声道:“就这么给人家父母打电话不行,你们最好去接一下。谁家的孩子不是娘的心头肉,白发人送黑发人,肯定悲痛欲绝,各种可能性你们都要考虑到,最好去两个女同志,最好有一个医生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