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乔云名义,用五十两超低价强包花楼第三层,乔云仅派管家前去处理,随后身着衙役服的爪牙围攻民居…种种迹象,细想起来,东方弦枫理不出头绪。
眼线遍及朝歌城,时刻留意城里稀奇事,乃夜烈郡世子南宫墨的一大兴趣。
“探子可确定巷子里发生过激战?”不可能啊,打斗声停止才两三个时辰,探子进巷子,已无死伤痕迹。
“是,探子说听得清清楚楚,好像死伤还很大。可几个时辰后,探子亲眼看,一切平静如水。世子,您猜谁人能如此快速毁尸灭迹。”李副侍卫长恳请解惑。
“首先要弄清哪一派截杀哪一派,江湖恩怨、朝廷党派之争,或者外藩的细作作乱……”无任何可循迹象,眸底深邃,南宫墨断定此事不简单。
门外响起脚步声,来人匆匆报:“玉王爷到!”
几乎无往来,点头之交,荣玉甯忽而来访,南宫墨起身。
踱着步子进书房,一声猩红华服将荣玉甯如再世潘安的脸,衬得俊美胜冬日艳梅。抖袍而坐,抬手命下属摆了茶具:“将本王带来的泉水煮沸。”
“王爷好雅兴,问本世子借火煮茶,奇闻啊!”来者不善!南宫墨主随客便。
“邀月宫主至今未回王府,本王的人瞧见抢亲的霸王李某在王府外装了几圈。世子,将本王的人放回来吧,本王可不想帮混蛋李养糊涂崽。”寻思问罪何必斯文,荣玉甯添银炭。
她不见了?刺杀络腮胡,险些令她命送黄泉。那日惊险历历在目,南宫墨控制不住,明眸渐暗:巷子里的死伤与她有关吗?
糟了!
“本世子可传李侍卫长过来问话。”抬手,南宫墨命刚退出书房的下属进房。
话才说了三两句,荣玉甯咄咄逼人,且频频打岔,几乎未将内容引入正题,门外响起了公公之声。
“玉王爷,荣王爷派奴才们四处找您,没想到您在世子这里。玉王爷,快回府!”公公气喘吁吁。
“本王在谈事,待会已有安排,何时回玉王爷,无需你废话。”摆摆手,荣玉甯极不耐烦。
“玉王爷,荣王爷如此焦急,必有要事相商。以本世子看,玉王爷该回去一趟。”快点送走眼前佛,南宫墨迫切寻找佳人,就差赶客了。
“奴才也做不了主,半个时辰之前,一家花楼呼呼呼被大火烧完了。现在朝歌城…哎呦,奴才都不知怎么说了。横七竖八的焦尸,足足一百多具。”捏着锦帕拍胸口,公公音带哭腔。
“什么?”玉王爷、世子异口同声。
“管好你的李蠢材,本王要出去为天下主持公道。”无辜烧花楼,意在何人?荣玉甯断定此事与皇家脱不开关系。
“公公,请问出事的花楼在哪条街?”出事的花楼离探子口中的巷子有多远?若此事也与她有关…南宫墨心知问荣王爷府之人口气不该如此焦急,却控制不住。
“在世子府那条街。不,在您府邸的背街,然后左转,接着往前……”公公将路线说得格外清晰。
“来人,更衣,本世子必须回府一趟。”她出事了吗?心跳异常,今天一整日南宫墨都觉提不起劲。
原来是她!不,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