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和苏素显然是在离婚之前就勾搭上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秦汶像是受了刺激,脸色很难看。
云深奇怪地看着她,秦海是二房的人,秦汶瞎操什么心。
“秦汶,你没事吧?”
秦汶摇头,神色黯然,说道:“没事。”
瞎子都看得出来秦汶有事。不过秦汶不说,云深也不好过问。
至于秦海和苏素,有人一脸嫌弃,有人纯粹看笑话,有人气得跳脚。
秦潜最直接,在大年三十这个晚上将秦海打了。
秦潜的反应,简单粗暴。
而且他专门往秦海的脸上招呼。
秦潜指着秦海骂道:“你要娶任何人我不干涉。但是你不该和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还公然带回家里。”
“苏素已经离婚了。”
秦海一脸的不服气。
秦潜呵呵冷笑两声,“苏素才离婚半个月,你就把她带回家里。你指望着所有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们两个人在她离婚之前就勾搭上了吗?秦海,我告诉你。想和苏素解决,可以。但是必须等半年后。你不在乎丢人,我在乎。”
秦潜撂下这话,转身离去。
秦海捂着被打的脸颊,呼,痛死他了。
秦潜下手太狠了。
这是把他当做了仇人打吧。
现在脸都被打肿了,他还怎么去贱人。
无脸见人啊。
秦海吐了一个唾沫出来,还带着血丝。
滋!
秦潜这个王八蛋,对兄弟下手都这么重。
苏素跑了过来,看见秦海被打成猪头一样的脸,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置信。
秦海笑了起来,“过来,扶着我。”
苏素上前扶着秦海,“我就说今天不过来,你偏要让我过来。挨打了,活该。”
秦海哈哈一笑,牵动脸上的伤口,表情都跟着扭曲起来。
秦海说道:“不趁着今天闹一闹,家里人不会轻易松口让我们结婚。你放心吧,一切有我。”
苏素甩了个白眼给秦海,“你就作吧。”
饭厅里,秦老爷子高坐主位。
苏素扶着秦海走进饭厅,秦老爷子目光如炬,顿时看了过来。
苏素连忙低头,有点心虚。
秦海嘿嘿一笑,嬉皮笑脸。
只不过脸上五颜六色,看上去颇为怪异。
秦二夫人见秦海被打,那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们二房的孩子,二房的人都没动手,大房的人凭什么动手打人。
秦潜稳坐在椅子上,看都没看秦二夫人一眼。
唐妙茹似笑非笑,希望能够吵起来。
秦老爷子发话,“既然来了,就赶紧坐下吧。脸上的伤,一会让你大嫂给点药。你大嫂手上的药,治疗外伤效果最好。”
“谢谢爷爷!大嫂,一会就麻烦你了。”
云深微微颔首。
秦定虎着一张脸,“还不赶紧坐下,丢人现眼的玩意。”
秦二夫人顿时又不高兴了。
私下里这么骂孩子,她没意见。可是怎么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这么骂孩子。
秦海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就不知道给他一点脸面。
秦定冷哼一声,给什么脸面。
自己不干人事,被打活该。
秦二夫人那张脸,顿时像是开了染坊,红的白的青的,齐齐上阵。
唐妙茹看了,暗自偷笑。
只可惜,秦二夫人和秦潜没能吵起来。
秦潜那个大尾巴狼,打了人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当真是少见得很。
有秦老爷子坐镇,即便有心人想闹,也闹不起来。
吃过年夜饭,秦老爷子将秦海叫到厢房说话。
苏素独留在客厅里,她也挺自在的,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
今年秦泽不在,没闹出是非来。没想到会换了秦海。
秦泽戒毒反反复复。秦宣很干脆,直接将他关在戒毒所里面,就当是关监狱。
就不信,把他关在里面几年,还改不了臭毛病。
秦老爷子同秦海聊了足有一个小时才散。
聊过之后,秦海的精神还不错。他拉上苏素的手,说道:“放心,没事了。”
苏素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
秦海说道:“老爷子给我们半年时间。半年后,我们要是还在一起,没闹出鸡飞狗跳的事情,就可以结婚。”
苏素笑了起来,“和秦潜一个意思。”
秦海点头,他都怀疑秦老爷子这么好说话,是不是秦潜帮他在老爷子面前透了风声。
云深拿了一盒药给秦海,“外敷,明天就能消肿。”
“谢谢嫂子。”秦海咧嘴笑了起来。
云深说道:“不用谢。”
得知秦老爷子同意了秦海和苏素的婚事,秦二夫人气得吐血。
她和秦定嘀咕,“老爷子是老糊涂了吗?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松口。秦海那小王八蛋,不知道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秦定蹙眉,“行了,你就少说几句。苏素除了是二婚外,我觉着都挺好的。家世,学历,工作,样貌,和你儿子正好配。”
秦二夫人大怒,“配个屁。一个二婚女人,能配得上秦海吗?”
秦定摊手,“不然你说怎么办?你儿子的臭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他娶黄花大闺女,他能乐意?”
秦二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全都怪你。当初发现他这个臭毛病的时候,你怎么不管管。”
“这些年我管得还少吗?真正论起来,你应该检讨自己。秦海读书的时候,是谁溺爱他?就是你给他养成了这些臭毛病。”
秦二夫人怒极攻心,“秦定,你现在推卸责任,是几个意思?敢情秦海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我的责任。那你这个当爸爸的在做什么?是摆设吗?”
秦定摆手,“大过年的,我不和你吵。这件事就这样吧,我去和大哥打牌。”
秦定一溜烟的跑了。气得秦二夫人在厢房里大骂了五分钟。
老公不顶事,儿子乱弹琴,秦二夫人是无比的心塞。她到底生了个什么儿子啊。
秦海反倒低调起来,没在人前显摆他和苏素的感情。反正老爷子已经同意了,这半年咱就低调点。
过了半年后,大宴宾客,结婚。
秦汶瞪眼,秦海和苏素都能成功。那她和刘回,应该也能成吧。
秦汶心里头多了许多考量,渐渐的,有了一个计划。
春节过后,天气一日日热起来。
云深的肚子也肉眼可见的大了起来。
到了八个月,云深就没去上班,安心在家待产。
秦潜也尽量减少工作,争取每天准时下班,回家陪老婆。
云深身子笨重,脾气也跟着见长。对秦潜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都不顺眼。
秦潜每天就冲他笑,他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还指着自己身上,“老婆随便打。”
云深一巴掌打在秦潜的胸口上,“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用遭这个罪。”
“是是是,都怪我。全都是我的错。等孩子出来后,我们打他屁股。”
“不准你打孩子的屁股。他那么小,那么脆弱,你舍得吗?”
“老婆说的对,不能打小孩子。一切都听你的。”
秦潜俨然化身二十四孝老公,云深说东,他绝不敢说西。
反正现在家里天大地大,云深最大。
牧离就说云深这是产前焦虑症。
第一次生小孩,差不多都会这样。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天天烦躁得要命,见到男人就想怼。
云深就这么暴脾气的来到预产期。
四月初,春暖花开,鸟儿高飞。
一大早,云深就不得劲。浑身燥热得很。
昨晚上,她将秦潜踢下床,让秦潜滚地上睡去。
今天早上起来,见到秦潜依旧不顺眼。早餐都不想和秦潜一起吃。
她现在是将秦潜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牧离就笑道:“平时看你们爱得不行,这会又嫌弃上了。你啊,怀个孩子,非得作天作地。”
云深说道:“没办法,我看到他我就火大。心里头各种不舒服。他不在眼前,我就舒坦。”
牧离摇头笑了起来。
云深抱着肚子,皱了下眉头。
牧离问道:“怎么了?”
云深皱着鼻子说道:“宫缩。”
“这是要生了吗?不是离预产期还有好几天嘛。”
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应该是提前了。妈,我先去洗个澡,你帮我准备待产包,一会我们就去医院。”
“你这个时候还洗什么澡。直接去医院吧。”
云深这会倒是冷静下来,恢复了以前那种身为医生的专业属性。
她对牧离摆摆手,“不用着急去医院。我现在还好,还没到生的时候。我先去洗澡。”
“那我通知秦潜。”
云深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件宽松的孕妇裙。
幸亏是在四月份生小孩,不冷不热,刚刚好。换做七八月份,云深不敢想象,得热成什么样子。
同时,云深也庆幸这几年她一直留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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