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深正在和胡仁喝咖啡。
汉州胡家的事情,早已经尘埃落定。
胡方知被议会弹劾,黯然下台。
当初张秋生告诉云深,最有可能接替胡方知上台的三个人,最后全都铩羽而归。
最后真正走上台前的人,是一个谁都想不到,却也不算意外的人物,宁决。宁珊的爸爸,宁家的长子。
宁家长子当然有资格接替胡方知上台。
只不过,事先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而且宁决也从来没有透露过这个意思。
偏偏这个低调到等于隐形的人物,突然横空出世,汉州那一亩三分地全都跟着震了震。
宁家本就是汉州第一世家,如今宁决上台,宁家势力更上一层楼。
倒是胡家,胡方知黯然下台,胡家逐渐沉寂下来。
云深看着胡仁,胡仁还是老样子。
云深问道:“胡伯父还好吗?”
胡仁放下咖啡,“挺好的。我母亲也挺好。”
“那你二叔还有二婶,他们好吗?”
自从胡倩倩过世,云深还没见过蒋韵。
胡仁闻言,神色有些黯然,“自从倩倩没了后,婶娘的身体就不太好。三天两头都要吃药。我二叔还撑得住。过几天,我爸和我二叔都会来京州。”
云深意外,“两位伯父要来京州?”
胡方随就算了,本是商人,去哪里都没关系。
胡方知不同,即便已经黯然下台,可他还是属于政圈的人。这个时候来京州,肯定不是旅游。
胡仁说道:“我爸爸正在谋求复出。以后估计会常驻京州。”
果然!
胡方知正处于一个仕途人物最黄金的年龄。只要抓住这几年,再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胡方知这个时候来到京州常驻,显然是想在京州谋求一个职务。
云深说道:“胡伯父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在此祝胡伯父心想事成。”
“谢谢!”
云深喝了一口咖啡,“当初胡伯父出事,现在有查出是谁在幕后算计吗?”
其实云深是想问,是不是宁家在背后算计。
胡仁点了点头,“已经查清楚了,虽然没有证据。我们都知道是谁做的。”
胡仁看着云深,云深试着问道:“是宁家?”
胡仁点头,嘲讽一笑,“是不是很意外?我们胡家和宁家是姻亲,结果背后放冷箭的人竟然宁家。”
云深轻声问道:“现在你们胡家和宁家岂不是已经反目?”
胡仁摇摇头,“还没到反目的时候,面子上大家依旧是亲戚。只是私下里,已经没什么来往。”
这事情搞得,宁家在背后鬼鬼祟祟,自然令人不齿。
宁决想要汉州州长的位置,何不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同胡方知公平竞争。非得用这种手段,着实令人看不起。
云深联想到去年夏天,围绕着胡老爷子的那些事情,车祸过世的小郭医生,还有刘大夫,他们是不是都是宁家人的马前卒?
或许,在去年中期改选的时候,宁家已经盯上了那个位置。结果云深这个异数出现,以至于宁家的打算全部落空。
不得已,宁家剑走偏锋,用阴谋将胡方知赶下台。
有心算无心,胡方知输得不算冤枉。
不过,如今宁家暴露出来,日子未必就好过。
因为胡方知的垮掉,不少人利益受损。这些人肯定会从宁家身上找补回来。
云深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倩倩的死,和宁家有关吗?”
胡仁摇头,“我不知道。”
胡仁低着头,提起胡倩倩,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倩倩的死是宁家做的。倒是张宽的死有些异常,可是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希望倩倩的死和宁家没有关系。”
“是啊,我也希望和宁家没有关系。”
胡家宁家本是亲戚,如今却闹成仇人,这个结果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胡仁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大学的同事打来的,有学术上的问题找胡仁。
云深就说道:“你赶紧回去吧。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聚。”
“好,那我先回去了。”
胡仁起身离开。
云深结了账,前往帝国医院。
游从水出车祸受伤的事情,她已经知道。
云慎不会要游家人的命,他会让游家人生不如死。
云深乐见其成。
杀一个游方笛多简单啊。
可是为什么要杀他了。留着他,好好折磨,岂不是更完美。
就像赵婆子,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即便死不瞑目,后面的事情也同她没有关系。
游方笛可不能死,他得好好活着。
云深来到医院的时候,游从水还在手术室里面。
游家四口人全都等候在手术室门前,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在他们身上,已经看不到过去的张牙舞爪,意气风发。
云深看了几眼,就走了。
次日,股市动荡。
游家兄妹所持有的几只股票,被人故意做空,大幅度跳水。
短短几个小时内,游家两兄妹损失惨重。
本不是什么富豪之家,只是靠着云家,才有了富贵生活。
这般的富贵生活,本就是这虚的。
如果游家人自己有本事,借助云家的背景发展起来,今日也不会如丧家之犬,好歹也有一两分自保的把握。
可惜,游家人都是好吃懒做的人。指望着他们借势发展,那是做梦。
如今云慎一动手,游家就惨了。
至于游安安,她的背景和人脉都在娱乐圈。偏偏娱乐圈,云慎最大。
云慎封杀了她,游安安已经找不到帮忙的人。所有人都躲她躲得远远的。
事到如今,还是回到了原先的起点,按照游方笛的办法,变卖家产,赶紧出国,越快越好。
两兄妹忍痛斩仓,退出股市。加起来两个人损失了几千万。
就游家这种家庭,几千万就要伤筋动骨。
谁让游家没底蕴,不能自己挣钱。
这回游家是真的穷了。就还剩下房子,车子,现金所剩无几。公司本就是空壳公司,公司账户上没钱,外面也没生意可做。
倒是游安安还有点钱。
但是游安安自身难保,又哪里会支援游方笛。
游安安很干脆地对游方笛说道:“卖房,卖车,三天后离开京州。”
“三天?三天时间哪里来得急。而且房子又不是吃的,哪能今天说卖,明天就能卖出去。”
游安安冷冷一笑,“你不卖也行,等着倾家荡产吧。”
说完,游安安就要起身离开。
“妹妹,你别走啊。”
游方笛赶紧叫住游安安,“妹妹,我没说不卖。这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买主吗。这么大的房子,也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买家可不好找。”
游安安嘲讽一笑,“只要你肯降价一千万,你信不信明天就有人提着钱过来买。京州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像这种黄金地段的别墅,已经是稀缺资源,可遇不可求。
大把的人挥舞着钞票要卖这里的房子。只要你诚心想卖,还怕卖不出去吗?说到底,哥哥,你心里头还抱着侥幸。你以为靠我,就能打动云慎。哼,你做梦吧。昨天我已经见过云慎,他摆明了车马要搞死我们游家,替他女儿报仇。”
“这,这……”游方笛方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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