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政盯着桌角边的酒杯,眼角肌肉抽动了两下,又恢复了平静。
司徒文政说道:“暗格里面肯定有一把钥匙,就是我们要找的保险柜钥匙。”
陆自明怒吼,“钥匙呢?你变一把钥匙出来啊!”
司徒文政面无表情地说道:“钥匙肯定已经被人取走了。”
陆自明微微眯眼,目光危险地盯着司徒文政。
“司徒文政,你把话说清楚,你是在怀疑我拿了暗格里面的钥匙?”
司徒文政毫不掩饰,直白地说道:“我希望是你拿了钥匙。这样我还能跟着分一杯羹。不过很显然,钥匙不在你手上。”
陆自明哼了一声,脸色很阴沉地说道:“根本没有你所说的钥匙。这些都是你编出来的。”
司徒文政反问陆自明,“陆先生,你不相信有钥匙的存在?”
陆自明说道:“我当然希望钥匙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事实证明,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钥匙。”
“帆船上的暗格又怎么解释?”
陆自明说道:“暗格是暗格,有暗格不代表里面放的一定是钥匙。”
司徒文政还试图说服陆自明。
陆自明摆手,制止司徒文政。他不想再听司徒文政蛊惑人心的话。
这一年多时间以来,司徒文政一直试着说服他,让他相信暗格里面有一把保险柜钥匙。只要找到钥匙,就能得到【陆云深】藏起来的的钱还有股权。
一开始,陆自明坚信司徒文政的判断,将陆家大宅内所有人都审了一遍,包括他的老婆。后来又把当初被他赶走的那些佣人,老管家找回来,一个个询问。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结果却什么都没得到,陆自明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气。
所以现在,陆自明不再想听司徒文政的各种分析。
他现在只想拿到钱,把钱凑齐,然后将江素素赶出陆氏集团,赶出陆家。
不管是拉帮结派,还是做项目,还是收买人心,都需要钱。
近一年时间,陆氏集团现金流枯竭,集团内所有人都在为现金发愁。加上公司有几个项目操作上违规,被处以巨额罚金。更让公司的流动资金雪上加霜。
现在而言,也就只有三川制药的现金流充足。
陆自明想从三川制药拿走现金,就得经过云深的同意。
所以,股东大会势在必行。
司徒文政盯着陆自明,心中冷冷一笑,愚蠢的人,简直愚不可及。
司徒文政知道陆自明喜欢听什么,所以他主动避开钥匙这个话题,转而提起远在江州的江素素。
司徒文政说道:“江素素最近活动频繁,你要小心她背后捅你一刀。”
陆自明轻蔑一笑,“那个贱人,等我回去我就收拾她。连陆言,陆语,统统赶出集团。”
“你得设法说服陆自远。”
“放心,陆自远哪里我已经达成了协议。只要钱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
陆自明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可是表情却很阴郁。
司徒文政了然于胸,都是因为陆自远狮子大开口,让陆自明深恨之。
离股东大会,还剩下一天。
陆自明和司徒文政一起,竭力说服其余中小股东。目的就是想在股东大会上,大家联合起来对云深施压。
等到股东大会这天,云深准时出现在会议室。
这是云深重生后,第一次和陆自明面对面坐在一起。
陆自明老了一些,两鬓已经有了白发。
至于司徒文政,依旧同过去一样,目光犀利,老谋深算。
股东大会开得很漫长。
一开始大家还都有所保留,表现得比较客气。可惜不到半个小时,会议就变成了一场吵架大会。
前年,三川制药深陷泥潭,为此每个股东都损失惨重。
今天的股东大会就变成了诉苦加讨伐大会。
云深很少说话,除非必要的时候才会说几句。她也没有阻止股东们吵架,她也希望这通过这个吵架大会,看清楚每个人的意图。
很显然,大部分的人都想从三川制药拿钱。只有少部分人还想着公司的发展离不开钱。一次性分红太多,会造成公司现金流出现问题。
争争吵吵,一天下来什么事都没干成,反而是耳朵里面闹哄哄的,到了晚上还不得安宁。
晚上,会议结束的时候,云深刻意等候陆自明。
云深调侃一句,“陆总现在很缺钱吗?”
陆自明哈哈一笑,“云总真会说笑。陆氏集团不缺钱,但是陆氏集团也不会浪费每一分钱。”
云深笑了笑,接着说道:“前段时间江总问我索要财务报表,我以为这次来汉州的人会是江总,没想到会是陆总,还有司徒先生。二位真是稀客。”
陆自明郑重说道:“很快我会解除江素素的职务,从今以后,江素素不再是陆氏集团的人。以后江素素索要任何东西,请云总不要理会她。”
“谢谢陆总告诉我这个情况。陆总好好休息,我和公司员工还有些事情要谈,就不送陆总出去。”
云深站在会议室门口,含笑送走陆自明还有司徒文政。
司徒文政小声同陆自明说道:“这个云总,看起来有点古怪。”
陆自明笑了笑,“年轻轻轻,掌握这么大一家公司,能不怪吗?”
司徒文政说道:“据我了解,云总同云家那边,是去年下半年相认。那云深之前收购三川制药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而且云深在京州还有公司和产业,据说还成立了一个实验室。实验室天天都在烧钱。她那么年轻,一开始又没有云家的赞助,她的钱到底从哪里来?”
司徒文政这么一说,陆自明也意识到这里面很古怪。
不细究的人,都以为云深的资金来自云家。可是仔细一研究,就发现云深的资金同云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云深年不过二十,之前一直窝在小县城里面。怎么看,都不可能靠一个药店,在几年内挣下数十亿的身家,摇身一变成为实业家。
云深手上的资金,来得实在是太诡异。
陆自明看着司徒文政,“你认为云总的资金来源有问题?你有证据吗?”
光是合理的怀疑并不够。
云深如今是云家人,对云深的一切怀疑,都必须有实据,否则就是开罪云家。
司徒文政想了想,说道:“我会派人调查云总。希望事情不是我猜的那样。”
陆自明皱眉,司徒文政又在打什么主意。
陆自明提醒司徒文政,“你不要乱来。如果开罪云家,到时候我不会保你。”
司徒文政轻蔑一笑,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人保他。他一个人足以翻云覆雨,干翻陆自明。
之后几天,继续股东大会。
股东们继续吵架,继续讨伐加诉苦。
云深一边忙着开会,一边忙着推出新药平肤膏,还有养肤膏。
股东吵架,连续吵了几天,总算吵出了一个结果。
大家达成一致,分红。
云深看着所有股东,掷地有声地说道:“分红可以。只有两亿。”
两亿?
这么多人分两亿,每个人都分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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