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爆发。
云深端着酒杯,暗自冷笑一声,江素素这么不要脸,她又何必客气。
云深挑眉一笑,“江总很怀念陆总?”
江素素点点头,“那是当然。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云深忍不住笑起来,笑江素素厚颜无耻。
云深不动声色地说道:“看江总如此动情,我才明白江湖传言不可信啊。圈子里都说,当年【陆云深】还活着的时候,和江总不太对付。
江总出事,也是【陆云深】一手安排。这个传言,我听了好多个版本,内容都差不多。我都已经当真了。
今日我才知道,我果然太年轻太天真,不该听信片面之词,尤其是圈子里的谣言。
江总,对不起,以前我对你有误会。今日我才知道,你是一个‘好母亲’。我敬你!”
这番话,怎么听都有点怪怪的。总觉着云深是在讽刺江素素。可是看云深的表情,那样的真诚,讽刺一定是错觉。乔士诚无比坚信这一点。
张秋生奇怪地朝云深看去。
云深面不改色,表情依旧那么真诚。
江素素面带微笑,神情镇定如常。完全没有受到这番话的影响。
云深暗自一笑,江素素果然修炼成精,这养气功夫是一日比一日强。这样都不动怒,看来她要加把劲。
江素素动情地说道:“感谢云总对我如此坦诚。外面那些谣言,其实我都听过。我一直没有出面解释,是因为我问心无愧。我对我二女儿有多好,我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给外人听。云总,你说对吗?”
云深低头一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比起多年前,江素素不要脸的功夫是越发精进。难怪以江素素破落户出身,小三身份,都能嫁入陆家。云深十分佩服。
云深含笑看着江素素,“江总作为一个母亲,真让人感动。可是看到江总被这么多人误会,我也是于心不忍。不如就趁今天这个机会,江总当着大家的面澄清一下。
正好有记者在场,那么多记者替江总正名宣传,一定能够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江总的一番苦心。”
江素素有瞬间的慌乱,转眼又镇定下来。她连连摆手,“不要了!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我已经不想提起,更不想有人再来非议我的二女儿。云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毕竟是陆家的家事,还是不要公开为好。”
云深挑眉一笑,没想到江素素也要脸。她还以为江素素会不要脸到死的那一天,没想到这人也怕在众人面前丢脸。
云深善解人意地说道:“我尊重江总的决定。江总今天让我知道,身为后母,也有好坏区别。江总就是一位让人‘尊敬’的后母。”
乔士诚有些傻眼,云深到底是在夸江素素,还是在损江素素。
看云深的表情,那样的真诚,肯定是在夸江素素。可是听听云深这番话的内容,乔士诚总有种错觉,云深正提着锄头,给江素素挖坑,要将江素素埋了。
张秋生微微低头,轻咳一声。不如此,他怕自己会笑场。也不知道云深和江素素有什么矛盾,竟然公开讥讽江素素。
江素素面色如常,完全不受云深的影响。她还特别热情的握住云深的手,感动地说道:“要是世上能多几个像云总这样的人,对我产生误会的人也能少几个。云总,我们果然有缘。”
张秋生见了这一幕,内心十分佩服江素素。
以江素素的精明,不可能听不出云深话中的讥讽之意。可就算如此,江素素依旧面不改色,还能热情地同云深继续周旋。就凭这本事,一般人拍马都比不上。
难怪江素素能和陆自明分庭抗礼,果然有几分真本事。
只是这样一来,压力全落到了云深这边。张秋生很好奇,云深会怎么应对江素素。
云深含笑说道:“我也觉着我和江总有缘。江总长得特别像我已经过世的母亲,不过我母亲命不好,被人抢了老公,郁郁而终。江总当然没有这样的烦恼。祝江总和陆先生,恩爱白头,携手相伴一生一世。你们一定会是最幸福最快乐的夫妻。”
这一回,江素素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世人都知道,陆自远出了车祸,半身瘫痪,每天躺在床上,等人把屎把尿。从多年前开始,江素素同陆自远就没了夫妻生活。夫妻感情在多年磋磨中,早已荡然无存。
江素素为了维持陆夫人的名头,为了陆家的家产,才会继续维持这段婚姻。
而且为了不落人把柄,江素素这么多年一直清心寡欲,不近男色。这对江素素来说,才是最难熬的。
所谓恩爱白头,携手相伴一生一世,在江素素眼里,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江素素肺都快气炸了。这个云深,到底几个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讥讽她,她不计较,是因为她涵养好,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江素素忍了又忍,虽然没发怒,可是脸色却很难看。
云深一脸关切地问道:“江总,你怎么呢,身体不舒服吗?哎呀,江总是上了年龄的人,我不该拉着江总说这么多废话。江总,我扶着你到窗边休息吧。”
“不用!”
江素素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几分。云深当面说她老,难道不知道女人最忌讳说年龄吗?这个云深,同她果然不对付。
江素素昂首挺胸,强撑着一口气,对云深说道:“多谢云总的理解和祝福。我和我家先生,自由恋爱结婚,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等我们金婚银婚的时候,我一定邀请云总去观礼。”
云深抿唇一笑,“能得到江总的邀请,真的很荣幸。到时候我一定去。”
江素素内心很暴躁,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她还是维持着仪态,说道:“今日能和云总认识,我很高兴。那边还有几个认识的朋友,我先过去打个招呼。一会再过来和云总,张总说话。”
“江总随意。”
云深挥挥手,目送江素素转身离去。
张秋生盯着云深,目含深意。
云深挑眉一笑,一脸坦荡。
“云总同江总有仇?”张秋生好奇地问道。
乔士诚也竖起耳朵偷听。
云深瞪了眼乔士诚,乔士诚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
云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张总真会开玩笑。我和江总一见如故,怎么可能有仇。”
张秋生闻言,笑了起来。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云深完全不输江素素。
“听云总说话,似乎是在为已经过世的【陆云深】抱不平。难道云总和【陆云深】认识?”
张秋生好奇地问道。
云深摇头,“当然不认识。【陆云深】过世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人物。张总想太多。”
张秋生笑了笑,“或许我真的想太多。云总同江总一见如故,我就放心了。陆氏家大业大,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正所谓和气生财,我相信云总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云深端起酒杯,“张总,我敬你。你不用担心我和江总发生矛盾。江总可是个‘大度’的人,她不会同我计较的。江总也说,我长得和她的二女儿很像。做‘母亲’的怎么会和‘女儿’计较。张总,我说的对吧。”
张秋生低头一笑,他能说什么。什么话都被云深说了,他只能做个旁观者。而且以云深的智慧,人情世故,根本不需要他来教。云深做人做事,分寸把握得很好。
至于云深同江素素之间,不管有什么内情,张秋生绝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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