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只得闷闷地拿起螃蟹腿开始掏:这么多,她吃一个晚上也吃不完啊!
柳金蟾吃螃蟹吃得心梗,一边的熊幺幺却笑了,一时附耳来说:
“今儿,你遇见了一个厉害的,你别不是得罪过人家?还是揩油揩多了,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让人找上门了?”
柳金蟾也不示弱,也立刻凑到熊幺幺耳边低低回道:“别人不怀疑,我觉得是你找来今儿整我的,天知道我调戏过的良家妇男,独你一个!”
熊幺幺脸一沉:“你就嘴上使劲占我的便宜,我估摸着好戏还在后面,我告诉你,慕容姑娘身边这公子可是武将。那兵法熟练得很,少时一个瓮中捉鳖,让你无路可逃!”
“是你,那还需兵法,你手一招,我立马跟你走!”
柳金蟾吃着螃蟹腿正郁闷,不想自己嘴毒,让熊幺幺恼羞成怒,当即又朝她椅子脚又是狠狠一脚,当即将柳金蟾摔到了那边帘幕后。
立刻帘幕后的歌舞伎围了过来,纷纷笑道:“柳大人这是多年未见,还是和当捕快时一样不胜酒力啊!”
“柳大人,难得回来,不如来与元宵和一曲当年的《凤凰行》,不失怀旧之意!”
“我一个人怎么行?”柳金蟾要站起来,不想那凌波公子正好就接了口道:“今儿楚姑娘不是也在,那年在我凌波楼,楚姑娘的歌好生特别。不如今儿也唱一曲?”
天白一听唱曲吓得立刻站起来要跑,当即就让慕容嫣拿住:“我怎不知你还会唱曲?”
“好姐姐唱得不好!”天白立刻作揖。
“唱不好也唱!姐姐也想听,北堂公子我们小白蒜击鼓是出了名的好手,今儿定让你开个眼!”慕容嫣拉住天白那里容她跑。
“那就只击鼓!”天白苦道,眼瞅着那边的柳金蟾:不是妹妹不帮你,是妹妹也跑不掉!
“行!”
慕容嫣笑,一时等天白在那边接了鼓棒,她低声向北堂傲道:
“过去喝了酒,小白蒜拿起鼓棒她和小柳子能嚎一个晚上。两个人这吹拉弹唱可谓珠联璧合,今儿你是有福了,素日里小白蒜让她相公看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她相公?”北堂傲隐约就觉得对这个小白蒜颇有印象,这印象仅次于对面那个接过小倌手中琵琶,一看就让他心里堵得慌的花花柳大人。
慕容嫣一愣,孙尚香赶紧补充道:“就是……北堂府对面战家公子。”
北堂傲挑眉,不想战家的儿子也会挑这样的女人嫁:
“哦?说来,慕容小姐也和荣国府的战家二公子定的有亲,这快十来年,怎得还不见成亲?”
北堂傲问得从容,两眼却听得那边的鼓声点点好似雷声由远而近,又瞬间化作战鼓地急切,骤然间又戛然而止:
的确,打得一手好鼓!
紧接着,鼓声未停,那姓柳的女人琵琶声起,也不知那个小倌轻轻地摇摇手铃似是远远的催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