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算给他十个皇位,他都坐不稳。
尽管满朝风雨,尽管来俊臣自己也是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十几天过去,来俊臣依旧安然无恙,估计朝臣们奏折也写累了,干脆就跪在了宣政殿外头。
御史台的人这么一跪,来俊臣心里也有些慌了。
事情闹到这一步,陛下会怎么处理呢?
这么多人在宣政殿外头跪着,恐怕陛下也不能视而不见吧?
不行,郑家的事儿得抓紧了,赶紧办完了,之后这些朝臣就无话可说了。
虽说朝臣是在给李承乾施压,但是来俊臣这边,无形之中,也感觉到的如同泰山一般的压力,那些人虽然没有来找他,可是跪在宣政殿外头,可都是冲着他去的。
牢房之中,原本在关在里头的郑家人有六十多个,经过这十多天的审讯之后,活着的,也就只剩下了二十来个,这二十来个,大多都是女眷,受刑比较轻,不至于要了她们的命,到最后交差的时候,总不能一个都不剩吧。
牢房之中,每天都有死尸被抬出去,草帘子一裹,往牛车上一扔,就拉到长安城外的乱葬岗上,差役心情好了,就挖个坑给埋了,要是懒得动弹了,就直接把尸体从板车上抬下来,随便一扔,驾着车回去交差也是有的。
尸体在乱葬岗不埋,大多也都成了野兽的腹中餐了。
两边都很迫切,御史们迫切的希望看到来俊臣被罢官发配,而来俊臣迫切的想将这件案子结案,堵住御史们的嘴。
来俊臣这边儿,也每天将审讯郑家人,从郑家人口中得到的供词送到宫中。
他迫切的要让李承乾知道,他是在做事的,而且,做的都是实事,有成果的事儿。
李承乾在宣政殿之中,翻看着来俊臣呈上来的郑家人的口供,白纸黑字,签字画押,该有的都有了,而钱庄的案子,比百骑司查的,更要精细,毕竟,这可是从当事人口中套出来的消息。
至于来俊臣在他的署衙之中严刑逼供郑家人的事儿,李承乾也知道,署衙之中,也有混入百骑司的人。
或许来俊臣知道,或许不知道,总之,李承乾想要知道的,百骑司都给他打听回来了,至于来俊臣怎么想,这一点不在李承乾的考虑范围之中。
“陛下,外头的大人们还在跪着呢。”临安从殿外走了进来,躬着身子说道。
方才他是受李承乾的吩咐,出殿外查看的。
“他们跪了多长时间了?”李承乾问道。
“从今儿个早上开始,都已经有四个时辰了。”临安说道。
“情况可还好?”李承乾继续问道。
“回陛下,有几个年纪大的大人,有些受不住,晕倒了,奴婢让人将他们送去了太医院。”临安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李承乾点了点头,没了后话。
临安还躬着身子等着李承乾吩咐呢,结果等了良久,都没见陛下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