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是跟着沾光的。
至于郑安与郑家之间的事情,官场上的人虽然听说了,但是都是选择了两头不得罪,因为他们都知道,郑安虽然跟郑家不对付,但是郑家可以打压郑安,他们不行。
要是他们在真的对郑安怎么样了,且不说有没有对付郑安的本事,就是郑家那边,一旦两者之间不计前嫌了,倒霉的还不是他们吗?
就像是夹在封箱里的老鼠一样,两头受气。
而且,郑安的上头还有皇帝陛下呢,就算皇帝陛下不出头,人家还跟齐国公有来往呢,要知道,齐国公可是两代天子跟前的红人,能得罪吗?
但是就在前天,郑安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郑家的信,一封他的亲生父亲写给他的信。
信一直放在郑安书房的书案上,郑安并没有立即拆开来看,朝中的事情,有些风声也已经传到了苏州,郑安是听说过的,至于这信中写的什么,郑安心里也有数。
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那个亲生父亲写信给自己,还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郑家?
多可笑,仿佛当初那个迫切的要整死自己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现在郑家出了事儿了,倒是知道给自己写信了。
虽然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但是郑安心里还是记着的,这么多年双方相安无事也就罢了,但是现在郑家出事,知道给他来写信了,这让郑安心里如何能舒服得了。
即便给他写信的是他的亲爹。
郑安坐在书房的书案前发呆,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外头府中的下人敲响书房的大门,提醒他要该用晚饭了。
“端到书房来吧。”郑安说道。
“是。”外面的下人应了声。
郑安叹息一声,最终还是拆开了郑家家主写给他的那封信,倒不是他想要帮郑家了,只是好奇,郑家家主给他写的这封信,会写什么。
是依旧端着架子跟他说话,还是会低声下气,又或者是平静淡然。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释怀了许多,但是不能完全忘记,郑安拆开这封信,也是为了消了自己的好奇心。
一封信读完,外面的小厮也将饭菜送到了书房,只是现在,郑安倒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吃了。
信上所写的,郑安肯定是不会去做的,他也只是有些唏嘘,堂堂郑家,却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若是郑家不伸手钱庄,或许郑家还是那个郑家,只可惜,他们没忍住,财帛动人心,他们被钱财利益蒙蔽了双眼。
至于说去找齐国公为郑家求情,郑安叹息一声,郑家的那些人还是没有看清楚现在的情况啊,陛下要查办郑家,找谁都不好使,这事儿不就是齐国公在操办吗?他一手定论,如何会推翻自己的定案,去帮郑家呢?
简直是异想天开。
钱庄的事儿,查过了洛阳,估计也会到江苏这一带来,这里可是不输洛阳的富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