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元日,可就不再是贞观朝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该是他们这样的官员冒头的时候了,至于那些老臣子,老的老,死的死,还有一部分人被陛下所猜忌,能在这朝中待多久?未来的仕途是广阔的,就看自己敢不敢闯了。
到了这个时候不往前走,还要等着机会来找你吗?
许敬宗听从了李承乾的话,回家之后,立即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一早就乘坐着马车朝着洛阳城赶去,连年都不打算在家里过了,到了洛阳城之后,没有皇帝的旨意,他是回不来的。
许敬宗在洛阳的身份,就相当于一个钦差了,毕竟可是皇帝亲自派遣过来的,而且,现在洛阳城的县令的位子可还空缺着呢,到了洛阳这边,洛阳城的事儿,还是得许敬宗先过问一阵子,等到新的县令到了洛阳之后,许敬宗才能做个安稳钦差。
至于玄世璟,等到许敬宗到了洛阳之后,玄世璟肯定和晋阳早就离开洛阳了,许敬宗是见不到玄世璟的,而且,刚刚离开长安城的许敬宗也不知道玄世璟和晋阳公主就在洛阳,估计等到到了洛阳在洛阳住下之后才能听到消息吧。
等到那个时候,许敬宗就知道,皇帝陛下和齐国公玄世璟是在下怎样的一大盘棋。
洛阳城这边,玄世璟在县衙之中等了三天,果真洛阳城里有不少百姓前来报案,诉说着郑家的种种,以往郑家还是洛阳城的高门大户的时候,与洛阳城县令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洛阳城的百姓敢怒不敢言,但是眼前,郑家被朝廷的官兵给围了,一大家子的人全都给抓起来了,郑钧和洛阳县令被丢进了牢房之中,他们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若是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找不到别的机会了。
这两天玄世璟在县衙收到的状纸如同外头的雪花一样,每每看过之后,他对郑钧和洛阳县令的杀心就重了几分。
第三天的时候,郑钧和洛阳县令再次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这两天的功夫,我看到了不少东西。”玄世璟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两个人:“人在高出的时候啊,常人不可企及,他们觉得,他们够不到你们,而你们呢?站得高,看的远,底下有什么动静,你们都能尽收眼底,但是现在不同了,你们掉下来了,与他们站在同一个地平线上,或者,比他们所出的境地更加卑微,所以原本被你们压迫的人,能够够得着你们了,能够够得着,事情也就浮出出面了。”
玄世璟说到此处,示意了一番常乐,常乐从一旁捧着厚厚的一叠状纸,放在了玄世璟面前的书案上。
“这些是洛阳百姓的状纸。”玄世璟说道:“抬起头来好好看看,有多少。”
堂下跪着的郑钧和洛阳县令抬起头来,看向书案上的状纸,状纸的数量,触目惊心。
此时,玄世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李承乾给他的诏书。
“奉天子令,彻查洛阳钱庄亏空之事,如今认证物证皆已齐全,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