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跟他的“好兄弟”王景谈论的事情,便将这事儿告诉了郑钧。
“这个王景是个什么来头?”郑钧问道。
按照自己的儿子的说法,这的确是可以做的一桩“买卖”,但是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郑钧也知道,他不太相信自家儿子说的这些话,最重要的不是儿子说的如何,他是不相信那个王景。
“是长安来的商人,出手十分大方,他说他是做货运的生意,而且,与长安城玄家的商会有来往,还认识钱大掌柜的。”郑远富说道。
“这样来头的人,会差那两百万钱?”郑钧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除却打算在洛阳钱庄借钱之外,他的产业还在长安城做了抵押,在长安城那边借了不少钱。”郑远富说道:“而且,数目远远超过两百万钱,他说是想要把生意扩大一番。”
郑钧自己摸索着下颌的胡须,长安来的,做货运生意的,想要扩大自己的生意,无非就是要在黄河长江还有这两者之间的运河上做文章了,夏天的时候水运生意也是最好的时候,冬天嘛,大多还是要指望着地面上的车队,王景的说辞也是无可厚非,要是这事儿真让他做成了,想要还上钱庄的钱,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现在摆在眼前的,就是要摸清楚这个王景的底细了,只有了解了这个王景,才能断定,下一步是不是该走。
对于这件事,郑钧无疑是动心的。
殊不知,在他动心的同时,高源已经在盯着郑钧了。
百骑司并没有拿到郑家具体的账本,这事儿玄世璟记在了心里,到了洛阳之后,总要找机会将账本复制一本或者是在送往郑家之前给弄到手,至于钱庄那边,玄世璟也会去,他知道,现在洛阳的钱庄之中肯定有郑钧安排的人手,所以他明面上不能动,不能打草惊蛇,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让郑远富和郑钧以为,自己是真的要从钱庄借钱,从而接近钱庄,接近有关钱庄的人,弄到最后,才是收网的时候。
在这个过程之中,高源会盯紧了郑钧,只要账本一露面,高源就能得知账本被郑钧放在了什么地方,以后想要下手的时候,也就方便多了。
郑钧想要做这笔买卖,那洛阳城的钱庄就要有两百万钱能够拿得出来,现如今的洛阳钱庄,说白了就是一个空壳子,内容都掌握在郑钧的手中呢,只有设这么一个套,才能让郑钧进去,让郑钧拿出真金白银来。
“爹,我觉得这笔生意挺划算的。”郑远富说道:“他也就是因为产业在长安城那边被抵押了,所以才在找人,要是这个时候咱们出来帮他一把,往后咱们的生意,说不定也能搭上他呢。”
“这可是两百万钱。”郑钧说道:“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他,而且,没有什么抵押的东西,咱们凭什么相信他?”
按照钱庄的规矩,要往外借钱,你得有抵押的东西让钱庄的人来评估才是,若是不能换钱,那抵押的东西就成了钱庄名下的东西了,由钱庄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