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愣,为何秦冰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打仗历来最是劳民伤财:“冰月姐姐,这打仗......”
“明达,你是想说,大唐打仗,劳民伤财,是不是?”秦冰月问道。
晋阳点头。
“劳民伤财......明达想想当初后将军灭高昌,远的不说,便说夫君灭高句丽,运回长安的钱财,几乎堆满了整个国库。”秦冰月说道:“打仗劳民,但却不伤财,所谓的劳民伤财,也不过是有人从中割肉罢了。”
秦冰月本就是出身官家,打小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有些事情她心里门儿清,而且让她印象最深的还是自己的家当年被查抄一事,她不否认自己的父亲不算是清流,因为她幼时的生活过的很是富足,既然日子过的好,那就需要钱财,一大家子的人需要养活,没有钱财哪儿来的好日子,或是经商,或是地方商人的孝敬,总之,秦冰月家里是有钱的。
后来她家被查抄,那她家的财货去哪儿了?任谁清楚这事儿也都知道,财货进了李元景的口袋。
抄家和打仗是两码事,但是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获利,但是这利,到了国库的时候,十不存一罢了,打仗国库付出三成,打完仗,得了十成,当中有人割去九成,仅上交国库一成,那便成了劳民伤财,伤的也仅仅是国库的财罢了。
“冰月说的不错。”玄世璟笑道:“朝中官员,无论是文还是武,都一样的。”
晋阳皱着眉头,虽然已经嫁做人妇,但是好歹也是李家的人,这大唐是李家的江山,如今从自家夫君口中听闻这在外打仗当中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滢滢,皆为利来,这是人之本性,改不了的,所以兕子也不必挂怀,空有一腔热血,长久不了,所以无论是庙堂还是天下,逃不过一个利字。”玄世璟说道。
“道理妾身明白,只是这割肉一说,妾身之前虽说知道些许,但是却不曾想过,这当中的门道这般深,若仅仅是小利,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一场大战打下来,到最后连国库的亏空都填不了,这割肉割的委实过分了些。”晋阳皱眉道:“如此下去,岂不是成了夫君之前说过的恶性循环。”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黑心啊,比如你家夫君我。”玄世璟笑道:“好了,这事儿就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以为你父皇不知道这当中的门道?陛下知道,只是不提而已,陛下当年也是行军打仗的人,心里比谁都清楚,陛下不说,自有陛下的道理。”
晋阳点点头,叹息一声:“的确,此事,复杂的很。”
“先管好眼下的事儿吧,明日为夫便要入宫上朝,闲来无事,要不,你俩猜猜,陛下会给为夫什么赏赐?”玄世璟笑道。
之前刚刚回家,玄世璟哪儿有闲心想这些事儿,但是现在闲散下来了,心里倒是有几分好奇了,毕竟三韩半岛这么大一块地方并入大唐的版图,是自己的功劳,还不允许自己洋洋自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