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的法规,而且给出了一定数量的出家文牒,身份证明,这些寺庙仍旧是不顾官府的文牒,大肆招收和尚,来者不拒。
也从来没有人提出过和尚庙上税一说,若是说佛超脱俗世,那没的说,因为佛本身就是一种信仰,这信仰是干净的,只是人的心,却是黑的,佛超俗,人呢?也超俗?也能不吃不喝,不还是照样吃喝拉撒睡,即便是和尚也免不了俗,这些寺庙里的和尚与众生没什么两样,为什么他们就要比寻常百姓多出一些特殊来?
官府为什么要每年发放出一定数量的文牒给寺庙呢?出家的大多都是青壮男子,都跑去出家了,家里怎么办?地谁种?老人谁去养活?只顾着自己超脱了,完全不管不顾旁人,这不是一种自私?连对待自己家人都这般自私,还要指望着对带众生去怀着一心的慈悲?
这话说出来谁信?
和尚不是谁想当就能够当的,但是近几年随着长安城佛门的火热,不少人宁肯违背官府的意愿,即便拿不到身份文牒也要跑去寺庙里当个和尚。
这种事情很多,官府见这当中牵扯的人多了,也就不愿意去管这事儿了,毕竟也是出力不讨好,除却这方面原因之外,不少达官显贵与长安城的寺庙也有不少的关系,连天家祈福,都会修建佛塔请和尚做法事之类的,这就更让底下的官员觉得,这些寺庙是动不得的。
自玄奘回来之后,长安城就出现了佛学热一现象,各处法会遍地开花,似乎突然之间,处处都是和尚。
一样事物,若是新兴,可能会让人有那么点儿好感,有那么点儿好奇,若是天天在你眼前刷存在感,那剩下的,就仅仅是厌恶了。
就如同玄世璟对待这些跑到庄子上敛财的和尚一样。
玄世璟应下了晋阳去上朝为自己洗白这件事儿,所以到了傍晚的时候,常乐便驾着马车载着玄世璟和秦冰月去了长安城,而晋阳则是留在了庄子上的侯府大宅,临行之前,晋阳脸上的笑容,却是让玄世璟感觉有点儿毛骨悚然。
马车车厢内的气氛十分诡异,玄世璟‘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也不管外面的空气是有多冷了,即便脸冻的通红也毫无察觉。
而秦冰月则是一路低着头,一双手有些不安的搓着衣角。
看秦冰月这反应,恐怕是晋阳已经跟她说过些什么了,而这妮子,心里也是默认下了。
马车一个颠簸,玄世璟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脸已经冻的都有些没知觉了,赶紧把脑袋收回来,目光‘不经意’间看向秦冰月,这才发现,这姑娘的反应,有些不寻常啊。
“咳咳。”玄世璟干咳了两声,这才开启了话题:“冰月,兕子可与你说过了,明年春天......”
“嗯。”秦冰月的声音几乎微不可察。
玄世璟见这姑娘这般反应,也放心下了,害羞才是正常,这说明秦冰月心里是真的对自己有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