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大大小小的事物,自然是有一间专门用来处理公事的书房,卢家的管家将这名家仆带到了自己的书房,便径直走到了书房书案前的榻上,坐了下来。
“何事?”
“大管家,我刚刚在街上,看到东山侯玄世璟,带着神侯府的一众锦衣卫急急忙忙的就出了长安城,似乎城外发生了什么大事,小的看到,那东山侯的表情,就跟要杀人一样。”
“哦?有这等事?”
“小的亲眼所见。”
卢家的大管家摸索着下颌的几缕胡须,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想,那玄世璟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出城。
“这事儿我会禀报家主,今儿个你发现禀报的十分及时,去账房支上白文铜钱,去吧。”
“是,小的谢大管家赏。”那家仆对着卢家的大管家作了一揖,随后转身退出了管家的书房。
目送着那仆役离开了院子,卢家的管家迅速收拾了妥当,去了卢彦卿的书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卢彦卿。
卢彦卿听着管家汇报上来的消息,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随后对着管家说道:“此事咱们卢家就不要插手了,本来常州的事情咱们卢家便是理亏了,程咬金手里还有对三大世家不利的证据,东郊的案子咱们卢家本就理亏,这些年下边儿的人倒是都忘记了他们本心,卢家世世代代本就是做学问的料,无论是东郊的事情,还是今天的事情都到此为止莫要再多生事端,咱们卢家的人,安安静静的做学问就是了,朝堂上自有朝堂上的人去收拾这些事情,现在咱们这些大家族,已经引起了陛下的注意,往后在外行事,且不可再像以前一般,多收敛一些。”
“家主,一个东山侯,至于让咱们如此退避三舍吗?”管家不解的问道。
“这不是退避三舍,这是明哲保身,你以为现在的朝堂还像以往一样?现如今陛下针对世家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若是还想以往那般,无非是自取灭亡。”卢彦卿说道:“此事我自有计较,尽管将我说的吩咐下去便是。”
“是。”管家应声,随后想了想,复又问道:“家主,那王家和郑家那边儿......”
“无需理会,两家若是来人,就说我染了风寒,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打发走就是了。”
“是。”
王珪的病情又加重了,这是昨儿个夜里的事儿,王崇基一直衣不解带的侍奉在王珪的床前,彻夜未眠,三更半夜的,大夫就被王家的人“请”到了府上,一直忙活到了天亮,这才被放回去。
而这个时候的王珪,确是刚刚清醒。
“父亲。”看到王珪醒来,王崇基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连忙将手中的药碗放下。
“崇基。”王珪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儿子在,父亲,您终于醒了。”
此时的王崇基心情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这么多天了,眼见着自己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有的大夫诊过脉象之后都冲着自己摇头,那会儿王崇基的心里,简直就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