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吼声:“你走,给我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别给我回来,我们韩家没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
然后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叶和欢在门外站了会,等里面风平浪静后,她才推开虚掩的门进去,正巧看到韩菁秋从楼上下来。
韩老坐在客厅的轮椅上,怒不可遏,脖间青筋暴动:“你今天要是跨出这个门,从此跟韩家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但韩菁秋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这晚,叶和欢没有回叶家,而是留宿在韩家陪伴遭受打击过度的外公。
当韩老告诉她,韩菁秋已经怀了那个叫阮彦小瘪三的孩子,叶和欢震惊得说不出话,素来不喜欢孩子的韩菁秋这次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甚至还准备跟阮彦登记结婚,为此不惜跟韩家一刀两断。
时隔几天后,韩菁秋跟姘头出国的消息又不胫而走。
韩老直接被气进了医院。
叶和欢去医院看望老人家,路过隔壁病房时,听见里头传来隐约说话声:“嗳,你们知道吗?住在咱们隔壁的就是大院里的老韩,有这么个女儿也是不省心,我要是她妈,刚出生那会就拿脐带勒死她得了。”
“你小声点,要是被听到多影响邻里关系!”另一道声音喝止。
“这事都传开了,难道还差我一张嘴?”
叶和欢没再往前走,透过门缝,她看见一个敲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说这多祸害别人家的孩子,常年不在家,一不留神,家里就被贼惦记了。”
“老韩家的小女婿是c军区郁司令的二儿子对吧?”
躺在病*上的老头子哼了声,自顾自翻了翻报纸:“你倒是打听得很清楚。”
“哟,这还用我打听啊,大院里都传遍了,这顶帽子绿油油的,比你挂房间那套军装还绿。换做是我儿子,我可不会这么跟韩家算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个老婆都管不住,不是平白让人说窝囊吗?”
“也真是的,老婆说离婚就闷声不吭地同意了,怎么着也得揪着那歼夫往死里打,不打个残废也让他破相,让他再勾引人家老婆……”
叶和欢没再继续听,她只觉得心口堵得慌,走到走廊尽头透气,望着窗外却莫名地红了眼圈。
在韩菁秋臭名昭著的同时,那人也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现在他的周围,是不是也到处是类似的流言蜚语?
——
进入大一下半学期,叶和欢的成绩依旧名列前茅,学期中旬她跑去染了头亚麻色的长发。
关于韩菁秋的传言也渐渐地消停下去。
周末回家,陪着叶老看电视,偶尔调过军事频道,看到电视屏上那一个个身着迷彩作训服的士兵,她略略失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人,看着那些士兵趴在地上匍匐前行,心想,那人在部队里是不是也经常这么干?
学期末,叶和欢靠着自己跟秦寿笙做生意赚的钱加上之前叶赞文给的支票,买了一辆红色牧马人。
“你是女的哎,干嘛买这么野性的车?”秦寿笙趴在车窗上,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叶和欢宝贝地摸着自己的新车,不理会他的话。
秦寿笙突然道:“我记得,你小姨父在丰城开的车好像也是牧马人。”
“……”
“叶和欢,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人?”
叶和欢拍开他的双手:“让开点,别挡着我关车窗。”
秦寿笙却一把抓住了窗户边缘,幽幽地看着她:“我们宿舍的陈浩追了你快一年了,人家好歹是院草,你说你清心寡欲的。”
见她不吭声,又道:“他是不是还在西臧没回来?”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郁仲骁。
郁仲骁有没有从西臧回来,叶和欢并不知情,这将近一年,她从未主动探听跟他有关的事,唯一一次得知他的消息,就是他跟韩菁秋离婚,还是众所周知的事,至于后来他到底怎么样了,她也不得而知。
这一天的谈话,两人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秦寿笙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问她:“我是说如果,如果他回过头来说喜欢你,你要跟他在一起吗?”
答案叶和欢没有给,因为她觉得这个假设已经不成立了。
——
九月中旬,叶和欢成为大二学生,所要面临的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生涯。
开学第二天,大学生活动中心人山人海,到处是领军训服的学生,叶和欢那套作训服是秦寿笙拼死拼活抢来的。
“我听说这次给咱们做教官的不是国防生,而是某个部队里抽调出来的精英,你说这不是瞎折腾吗?”
秦寿笙蹲在林荫道边,穿着宽大的作训服,用作训帽扇风,那造型活像是以前时候的汉歼,贼眉鼠眼的。
叶和欢瞧着他,捂着肚子扑哧笑出声。
“笑什么呢?”秦寿笙好奇地东张西望,他最喜欢看热闹,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没什么,过去吧,那边吹口哨了。”叶和欢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根。
“你说大热天的搞什么集合,那些大头兵想找存在感也不能这么整人,这会儿正合适睡午觉呢!”
叶和欢懒得理会他,眼看就要迟到,匆匆地跑去前面的大操场。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的话,算是中间的过度,毕竟跨越一年,很多事不可能着重写,特作说明,二哥回来了,猜猜看他在哪儿?压抑过去了,即将到来的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