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轩,正厅,顾端按着南叶的肩膀,强行让她在主座上坐了,自己却在一旁站着。
汪妈妈很快被传了来,行过礼后,垂手等顾端示下。
顾端急于证明自己,懒得讲废话,直接问道:“汪妈妈,我听说你告诉大夫人,芦芽是我的通房,可有此事?”
汪妈妈抬头,诧异地看了顾端一眼,道:“世子,芦芽本来就是您的通房,大夫人既然问了奴婢,奴婢当然要照实回答了。”
汪妈妈居然没否认?她当真说芦芽是他的通房?!他原本还以为,南叶是捕风捉影,无理取闹,却没想到,汪妈妈真是这样说的!顾端目瞪口呆。
南叶哪里还坐得住,忽地一下站起来,声音颤得让人听了心痛:“顾端,你不是要找汪妈妈对质么?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如果现在承认自己欺骗了我,以后再见面,还能打个招呼;如果你非要硬撑到底,那就算了,连朋友也不要做了。”
顾端生怕她一走了之,连忙揽住了她的肩膀,道:“你不能相信汪妈妈的一面之词,我现在就叫芦芽进来,让她还我清白!”
南叶奋力挣脱顾端的手,道:“行,你叫她进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出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顾端马上扬声叫丫鬟,把芦芽喊了进来。
芦芽迈进门槛,见汪妈妈也在,神色明显一僵。
为什么她见了汪妈妈,反应这么大?要说这其中没鬼,谁信?!南叶看在眼里,气得拔腿就走。顾端来不及拉她,只得展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急急忙忙地喊芦芽:“芦芽,你给我说实话,我到底有没有收用过你?!”
芦芽神色又是一僵,目光瞟向汪妈妈,随后垂下了头,不作声。
此时她的沉默,就是一种答案,南叶怒火中烧,不知哪儿生出来的蛮力,一把推开顾端,冲了出去。
顾端下意识地拉她,却没拉住,她光滑的衣角从他的指端迅速滑过,最后只余下他的手停在半空,空空落落。
此时厅中光线正好,顾端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中,但他眼中却遍布阴霾,深沉犹如暴风雨前宁静而压抑的黑夜。
“为什么要污蔑我?”顾端缓缓开口,语气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芦芽深深地垂着头,没有做声。
汪妈妈却是道:“世子,您明明收用过芦芽,为何却不承认?这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我们有什么必要,因为这种事儿来污蔑您?”
“好,好,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到柴房里去好好回忆回忆,想想我到底有没有做过这种事罢。”顾端拍了拍手,马上有侍卫进门,拽起汪妈妈和芦芽朝外拖。
不过是去柴房,居然动用了侍卫,可见不是关柴房这么简单了!汪妈妈急得大喊:“世子,您不能为了讨好古小姐,就抹杀收用过芦芽的事实啊!您这是要把我们拖去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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