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死亡的到来。
“慢着!”
一声严厉的吼声从身后传来,几名意欲杀死柳佑宰的士兵收了手,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捂着肩头伤口的裴之焕走了过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制服在地的柳佑宰,冷笑一声,道:“你就是苍夏王朝鼎鼎有名的忠武将军?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柳佑宰一听他的嘲讽声,心里更是愤怒不已,但眼下他受制于人,多说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他冷哼一声,闭上了眼,颇有风骨的说道:“如今我也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废话了,动手吧!”
裴之焕从一旁的士兵拿过长矛,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并没有立即插入柳佑宰的胸膛,而是用锋利的长矛挑开他的铠甲,威胁性的用矛尖沿着柳佑宰的里衣缓缓地向下移动。
柳佑宰猛然睁开眼睛,双眼冒着怒火狠狠瞪着他,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到底要做什么!”
“放心,我们都是糟老头子了,我能对你做什么?”
裴之焕的口吻似笑非笑,一双鹰眼中却闪烁着格外狡黠而嘲讽的光芒。
他的手腕一转,转而将手中长矛狠狠的穿过柳佑宰的铠甲,最终钉在地上。紧接着,他对着身边的几名士兵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上前将柳佑宰强行拽了起来。
铠甲因为被狠狠的钉在地上,所以柳佑宰被拽起来的同时,铠甲应声而落。
几名士兵将柳佑宰双手捆在了背后,然后有人狠狠踢了一下柳佑宰的腿弯,柳佑宰吃痛,双膝重重的跪倒在地。
裴之焕冷哼一声,狠狠揪住柳佑宰的发髻,强行的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他指了指身后已经被擒的苍夏士兵,竟有数千之众,而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逃了。他弯低身体,笑着附在柳佑宰的耳边,道:“看看这就是你引以为豪的军队,本将真是佩服,就养着这么一群废物,你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底气与本将叫嚣?”
柳佑宰心中充满不甘与愤恨,眼睁睁看着那些士兵一个个望风而逃的模样,恨不得马上挖一条地缝,将那些蠢货通通扔到缝中,让他们再无得见天日的机会!
但这些对于他现在的处境毫无助益,他恨恨的抬起眼,双眼因愤怒而变得通红:“你到底想做什么?!”
裴之焕也不想再和他卖关子,他冷笑一声,直起身来退后两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本将不会要你的命,若是你还想活命,就立刻带着你的渣滓们滚回苍夏去。”
根本不相信他会如此好心放了自己,柳佑宰冷哼一声,道:“你放了我,难道就不怕你们的国君怪罪下来吗?”
“你不过是区区小将而已,放回去也无伤大雅。比起一刀毙命,本将更想看到你是如何死在自己效忠的皇帝的手上。”
裴之焕眉头一挑,淡笑着反问道:“难道你打了败仗,皇帝还会留你这条没有任何价值的贱命吗?”
柳佑宰心头一沉,没有吭声,但是面色却变得铁青起来。
这时,裴之焕颇为嘲讽的笑道:“你若是想报仇,尽管再来,本将还有数不尽的方法可以羞辱你。”
说着,他退后两步,冲身板的士兵沉声吩咐道:“扒去他的衣服,只留条底裤,将他生押回裘川城,让他的那些士兵、让城里的百姓都看看,苍夏堂堂的忠武大将军,究竟长何模样!”
“裴之焕,你这样太过分了!”柳佑宰闻言怒火中烧,双眼冒着怒火向裴之焕大声怒吼,可纵然他已经声嘶力竭,但他双手被缚在身后,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羞耻的令人扒光衣裤,被人强行拖着向裘川城的方向而去。
裴之焕命人轻点了俘虏的人数,竟然有不下五千人,而这几乎能比得上他现存的兵力。他命人放缓回城的脚步,此时还不是夺回裘川城的最佳时机,他已经命李渊道向京都递了急件,相信很快就能有援军赶到。
只要有了援军的帮助,他就能攻回裘川,收复失地,一雪前耻。
而被扒光衣衫,像是一头牲畜般被人强行牵着走回裘川的柳佑宰,满心满脑都是羞耻与愤怒,他纵横沙场数十载,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羞辱,他怎会甘心?!
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阵奔腾的马蹄声,柳佑宰回头一看,心完全沉了下来。
只见身后的道路上黄尘飞扬,一大队兵马正在迅速靠近,想必是裴之焕的援军,粗略估计也有万数之众。
柳佑宰眸色变暗,心想此次若想全身而退,怕是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