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那么狭窄。
宇文光烦不胜烦:“哭什么?朕还没死呢!知道尾水防线为何会被击破吗?就是你们这些食君禄却不忠君事的人拖的后腿!每天就是勾心斗角,尽想着怎么整人,能不能把那份心思放一半到打仗上去?读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百姓流离失所,军中大好儿郎死伤无数,你们看不到吗?做人要有良心的,你们不怕报应,朕怕!”
崇政殿上鸦雀无声,偶有啜泣声传出,却是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了,有部分人甚至皱起眉头,开始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场内斗值不值得,有没有必要,会不会胜利,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也有人在冷眼旁观,去他的天下事,去他的正统和篡位者,谁赢了谁就是老大,读这么多年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身后一大家子人需要养,必须要保重啊!
宇文初轻咳了一声:“诸位大人刚才都听明白了,彭亮矫旨欺君,人证物证俱全,这个作不得假。他起心不良,其他事也就没有什么可信度了,不过本王还是会秉公处置,三司会审,不冤枉任何无辜者,也不放过任何恶人。”他环顾四周,淡淡地道:“本王相信,天理昭彰,公道自在人心。”
彭亮冷笑一声:“摄政王一手遮天,挟持幼主,真的也能说成假的,也敢说什么天理昭彰,公道自在人心吗?”
这话出来,多少人就想上去撕他的嘴堵他的嘴,宇文初都阻止了,又不可能让彭亮一直都不说话,他要说就让他说好了。
彭亮声嘶力竭:“摄政王!你说你忠君爱国,那你可敢当着天地、历代先帝和陛下、百官的面发下毒誓,说自己永不肖想帝位,永远只为陛下尽忠?”
崇政殿内一片死寂,这可是一个死结啊,摄政王平日最讲究的就是信义二字,他今日发了毒誓,将来再推翻誓言,那还谈什么信义!而他不发毒誓,谋逆之心更是彰显无遗。古往今来,谋逆都是大罪,为天下所不容,他只要敢承认,立刻就和中山王是一路货,人人皆可喊打。
宇文初这派的人生怕他会立下毒誓,全都纷纷驳斥彭亮:“无稽之谈!疯狗!彭疯子!”
正统派鼓噪起来:“摄政王,您只要一片忠心向明月,何必害怕发这个誓言?”
摄政王派的人则大声道:“欺人太甚,这太让人寒心了,难不成谁做事就是想谋逆?”
宇文光左右看看,抿紧了嘴。
宇文初早在让人把彭亮送到这里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相比之前的暗杀栽赃逼迫,这才是重头戏。他微微一笑:“这个誓言,本王自然是不怕发的,听好了……”
“慢着!”宇文光突然厉声道:“朕自愿把这个帝位让给六皇叔来坐!”
“嗡”的一声,大殿内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