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温柔地看着左北昀。
“好,好,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你不用管。”左北昀朝着南黎优走了过去,温柔的抚上了她的脸颊。
下一瞬间,南黎优就小鸟依人的靠在左北昀的怀中,软糯着声音:“那怎么能行呢?才是初次见面,我不能失了礼数。我就休息一下,等会你让宋青上来叫我就行。”
苏半月看着南黎优对着左北昀软着声音撒娇。
对着左北昀甜甜蜜蜜的笑着偿。
那么自然而然就流露出的笑容。
苏半月恍恍惚惚地想起:是了,南黎优一直都嫌弃他小,她一直都想找个比她年纪大的男人疼她宠她撄。
她说年纪大的男人温柔体贴,懂得女人的心思。
成熟又有魅力,跟他这样在南黎优眼里还是个弟弟的人,完全不一样。
左北昀,很懂得讨南黎优欢心。
苏半月站着,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一瞬间,他好像整个人被定格在那里,动不了,湛黑的眼底通红,浑身冰凉得可怕。
左北昀似乎抬了抬眸,眼底蒙着一层淡漠地笑意,他看了苏半月一眼,马上又把视线落在南黎优那张蜜润的脸儿上。
他低声说:
“累了就先休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黎优,你今天没吃多少,我让人再给你送些吃的上去?”
左北昀的大手搂住了南黎优纤细柔韧的腰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
苏半月脚步迈开的时候,左家的那些保镖就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想吃,没胃口,最近吃什么吐什么,等会儿热点牛奶就行了。”
南黎优声音低低软软的,和曾经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的所有温柔,不再对准着他,就连原本可以给她依靠的人,她能依靠着的怀抱,也不再是他的怀抱……
苏半月的视线一直都落在他们的身上,直到他们转身上楼,消失不见……
-
左北昀和南黎优上了楼。
刚到楼梯转角处。
南黎优轻轻地推开了左北昀箍在她纤腰上的大手,她的清丽眉宇间满是疲倦:“四叔,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你下去招呼你那些客人吧。”
“嗯,那你记得好好休息。”
左北昀缓缓的勾勒着笑容,看着南黎优巴掌大的蜜润小脸儿,她疲倦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
左北昀放柔了声音:“黎优,回房了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南黎优勾着唇笑了笑,“嗯”了一声,转着身踩着小碎步走进了房间里。
-
“苏先生,你现在的情况很……”
“席宴,你送越医生回去吧。”苏半月淡薄的打断了越浨的话,开口朝着席宴吩咐出声。
他本来对于越浨的态度就不温不火,平时看越浨,就是为了心理问题,所有人都说他有病。<>
他看着越浨那张脸不过是一种移情作用,一张和南黎优相似的脸。
这会儿南黎优出现了,他对于越浨态度没有多大改变,却是连那张脸看也不看了。
“苏……”
“越医生,走吧。”
席宴截断了她的话,走到了越浨的面前,神色淡淡。
越浨抿着唇,她心里不甘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苏半月淡漠冷鸷的侧脸。
倒是还是什么都不敢说,跟在了席宴的身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左家。
出了左家主宅。
越浨跟在席宴后面脚步拖拖拉拉的,像是还想回到苏半月身边。
席宴停住脚步,转身就看到越浨用跟南黎优相似的脸,露出一副痴迷的表情。
席宴厌恶的皱了皱眉,嗓子发抖,压着声音冷冷道:“越浨,东施效颦,比不过正主的,少主心里就大小姐一个人,你就别妄想了!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席宴!”
越浨被说中了心事,又不肯承认,顿时勃然大怒,“我都说过了,我只是想要成名,想要把半月的病情给治好,你为什么要这样的针对我?更何况,你别忘记了,当初也是你找到我的!”
正主南家大小姐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站在那里,仿佛成就了一个笑话,她不过是一个模仿品!
那种尴尬,还有南黎优动手挑起她下巴的时候,那样的屈辱感席卷了全身!
现在席宴又对着她冷嘲热讽。<>
种种屈辱的情绪,越浨怎么能够忍受的住呢?
她不过是整容成了南黎优,她又做错了什么?
席宴为越浨打开了车门,然后动作一点不温柔地把越浨给推塞了进去,声音冷嘲:“治好少主,为了成名?你真的只是为了那些吗?如果真的是,你就不会从头到尾都在模仿着大小姐!模仿她穿衣打扮,模仿她讲话的方式,你想成为她?真是可笑。”
越浨原来只当席宴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对人讲话永远彬彬有礼,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更显斯文。
她是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认识的席宴,因为同时华人,又因为席宴学术能力出众,实践能力也强,他很活跃,在学校里太有名,她自然而然就知道这个出色的男人。
接触之后,又觉得这个男人很是温柔体贴,如果没有苏半月做对比,这是一个会让人着迷的男人。
可是从她整容后,一切都变了。
席宴对着她的友好态度变成了厌恶,她就像是踩到了他的底线。
让席宴对着她除了厌恶就是恶心。
“砰——”
车门被大力的关上,越浨只听到席宴那低低嘲讽的声音传来,却又透露着几分淡薄:“把她送到御景花园。”
越浨摇下窗户,愤怒的朝着席宴大吼:“席宴,你听他的话把我给送走你会后悔的!”
苏半月此刻的表情明显的不对。
如果不得到控制的话,很有可能会失控,一名心理重度患者在失控之下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那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如果不是担心这一点,她也不会那么急忙的上前,自然也不会有南黎优后来羞辱她的事情来。
当时,她只想着苏半月的情况,却忘了,一个冒牌和正主站在一起的尴尬。
从接手苏半月的病情开始,她从来都是把苏半月当成第一位,凡事和苏半月有关的事情,她都会一一的最先去办。
看,她爱惨了苏半月,只是想要让苏半月能够更好,而如今席宴挖苦她,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是那般的不屑。
甚至是南黎优回来了,她今后连入苏半月的眼中,都成了奢望的事情。
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要的,只是苏半月能好。
她是为了苏半月好。
可是苏半月却要求席宴把她给送走……
“越医生,你把你自己太当回事了。”
席宴低低的笑了一声,凑近着越浨,薄唇讥嘲冷漠:“她回来了,你觉得苏半月还需要你的帮助吗?”
字字珠玑。
越浨懵了。
她自己都说,苏半月所有根源是南黎优,而如今南黎优都已经回来,她这个冒牌货在苏半月那里,已然没有立足之地!
苏半月不会再把视线流落在她的身上来了。
不会,再也不会了……
“越浨,你能力是好,但有时候还是得量力而为。”
席宴笑了一声,随即朝着司机吩咐出声:“开车。”
不等越浨的接话,车子就已经发动起来,越浨看着四周倒退的景色,五指寸寸收紧,量力而为?
席宴这是在说她不自量力,还有刚才讽刺她的那些话,机会是要争取的,成功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
她不会放弃的!
募地,越浨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笃定。
-
席宴走回厅堂的时候,苏半月和席宁还站在那里,好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把苏半月和席宁给拦住。
席宴走过去,正欲出声的时候,苏半月却忽然拨开了左北昀的这些保镖,保镖们和席宁,席宴几乎同时动手。
“慢着——”
左北昀低低的声音淡薄的传来,那些保镖听了左北昀的吩咐,停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左北昀迈步而来。
“左北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半月黑沉的视线冷冷的盯住左北昀,冷声的质问出声。
“你难道没有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左北昀轻笑一声,儒雅的面庞却透露着森寒讥嘲,“黎优现在愿意跟我,我疼着她爱着她,你觉得很惊喜是不是?”
惊喜?
去他/妈的惊喜!
苏半月的脸色瞬得冷厉下来,抡起拳头,一拳朝着左北昀砸了过去,正中他的下颚,愤怒情绪像火山喷火,怒火几乎会灼烧对方,“左北昀,她是我的人?”
左北昀身形摇摇晃晃的,刚要站稳的时候,苏半月又是一拳砸来,但被左北昀直接的挡了下来。
苏半月的拳头被左北昀给抓住,左北昀抬起手,擦了擦唇角,掌心內处,殷红鲜血,隐隐可见。
左北昀笑了,笑的三分阴鸷七分得意:“刚才不是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怎么,半月,你没听明白,需要四叔再次复述一次?黎优她啊,已经是四叔的未婚妻了,你刚才也听见了……”
左北昀的话,还有此刻左北昀的笑容,一切就像是催加剂,苏半月心口处的那把大火燃烧的越来越旺……
浮躁难安,苏半月胡乱的抡起袖子,朝着左北昀动手,左北昀虽然躲避着苏半月的动作,但躲闪不及,正中他的胸口。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处传来,左北昀胸口是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下一刻,左北昀进行反击,一脚踢中了苏半月的小腿肚,苏半月脸色阴寒十足,左北昀趁机,一拳砸在苏半月的右脸上。
两人不分上下,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旁边的保镖和席宴,席宁正纠缠在一起,现场很乱。
可是僵乱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席宴和席宁被宋青带来的人给抓住,此刻,苏半月直接被那些保镖从左北昀的身上拉起。
苏半月的眼神极致的阴寒,而左北昀拒绝宋青的搀扶,慢慢的起身,轻笑:“来人,把苏少给我请出去!”
“是。”左家的保镖都围了过来,“苏少,清吧。”
几个保镖身材高大魁梧,苏半月今天只带了席宁和席宴两个人,这里是左北昀地主场,想要在这里把南黎优带走,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左北昀的这些手下训练有序,就是苏半月,席宁、席宴三人,在左家的保镖面前,束手无策。
原本只是来参加个晚宴,哪里知道南黎优会突然出现,还当众宣布成为左北昀的未婚夫。
苏半月看了一眼南黎优离开的方向,他的目光仿佛成了实质一般,穿过那一层层的楼梯,穿过厚厚的墙壁,看到里面的南黎优。
“苏少,走吧。”左家几个保镖围着他们周围,客客气气地说,“别让我们为难。”
苏半月看了他们一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苏半月被左北昀的手下给“请”了出去。
席宁和席宴赶紧跟在苏半月身后。
席宴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左北昀,席宁快步追上苏半月的步伐,声音急切地问:“少主,太太的事,我们不管了。”
苏半月没有回答,高档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令人胆颤心惊的声音。
客人都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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