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知不觉,一杯热茶已经喝光了,居沉故作不经意问道:“我记得,上次财经大校长邀请我过去演讲?”
林逸又是一个怔愣,他有些搞不懂了:“是,就前几天的事,说是过几天是建校四十周年,请居总过去讲一下成功学,给即将毕业的学生。”
让一个同样年级,甚至可能比即将毕业的学生年纪小的人去演讲,听起来就有些好笑。
想到这里,他也是真的忍不住轻笑了下,倒是把林逸给吓了一跳。
“居总的意思是,您要答应这次演讲了?”林逸揣摩着居沉的意思,想要透过他不漏一丝痕迹的眼神中得到什么讯息,可惜无果。
居沉放下空的茶杯:“再添一些茶来吧,你去回了张校长,把邀请函送过来吧。”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样一个讲那种假大空的成功学的讲座,只是心中某种情绪仿佛在驱使着他,让他答应下来。
林逸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冬日的天黑的格外的早,刚刚五点多一些,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居沉伸了个懒腰,这一工作,直接工作到了天黑。
电脑屏幕上亮着有些强烈的光,上面乐诗两个字异常清晰,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一想到这个名字,脑海中就是那天她望着自己的眼睛,异常的有神,倔强从不服输,这倒是能让他想到苏澄,自己的母亲。
从小到大,他没有佩服过几个女人,只有母亲是其中之一,或许,也是唯一。
“乐诗……”口唇之间萦绕着这两个字,仿佛触碰到牙齿又弹回去。
突然间,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晃了晃头。手机嗡嗡作响,是家里打过来的,今天是周五,今天从法国回来,家里也都知道,一定是让他回去吃饭了。
果然是母亲苏澄接的电话:“老二,回家吃个饭,你爸说有事找你。”
居沉应着,挂了电话,外面雪花依然在废物,飘到路灯下,反射出透明的光,如同冰晶一般,他最喜欢这样的季节,好像永远都充满着温暖,白日里的太阳也是最为清澈的。
秦家院子里,假山旁停了好几辆车,居沉一进院子就知道了,看来今天又是个家庭聚会。
秦墨的律师事务所已经开张,颜颜也进入了最后复习阶段,过完年,应该就要接受秦励铮的考核,而父亲公司里最近也是一帆风顺的。
刚进家门,闻到熟悉的味道,居沉就知道一定是刘妈做了糖醋排骨。
“妈,小妹,这是法国带回来的香水和化妆品,一式两份。”居沉带着笑往沙发边走去。
苏澄正给颜颜编头发,转身笑了笑:“快去把衣服换了,看你这一身的风雪,你爸就在楼上书房里,你去找他,他好像有事要跟你说。”
颜颜看到礼物只顾着高兴,头发不小心被揪了一下,她慌忙捂住头皮;“妈,您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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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放假,每个人都在准备着回家的行李,乐诗却在秉烛夜读,半夜十二点钟,就她的桌子上亮着台灯,面前放了两本书。
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撑着脑袋,眼睛已经开始有些昏沉了。
端起桌上的冒着热气的咖啡喝了几大口,仿佛精神力量突然间灌注全身,她轻轻伸了个懒腰,避免发出声音打扰别的入睡的人。
外面突然一声鸣笛,倒是把她吓了一跳,不知是谁这大半夜的居然在学生公寓停车还鸣笛,不怕被楼下宿管阿姨骂吗?
正要翻过一页书继续看,谁知楼下鸣笛声响起来没完了,上铺的室友有的被吵醒,耐不住性子翻了个身骂了两句。
乐诗轻轻起身凑近窗台往楼下一看,他们住的楼层不高,这么一看,一辆扎眼的红色保时捷就停在楼下,再一看,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红色呢大衣的女人,脸上带着墨镜。
乐诗倒吸一口气,不是高曼文又是谁!
可怎么大半夜的,说过来就过来了?
她看了看桌上还剩半杯的咖啡,微微叹气,转身朝着宿舍门外走去,下楼梯的时候赶紧给高曼文回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就要下去,以免她继续鸣笛影响别人休息。
这个大小姐还真的是大小姐脾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不会顾及别人感受。
到了楼下,宿管阿姨居然没有阻拦她,直接给她开了门,抽空乐诗往宿管阿姨谁教的屋子里看了眼,果然桌上一沓钱和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