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钻进了牛角尖里去,现在的行为就不难解释了——他这是逼着她罔顾两人血亲的关系!
她得想办法,韩澈有危险,她得告诉他!
浴室门上,门把手突然转动,真真一惊,梁骏驰要出来了!她突然很害怕看见他,慌里慌张的冲出房门,直奔楼下而去。
走出浴室的梁骏驰,眼角闪过自己那件T恤的一角,浓眉不由拧紧了,丹凤眼眯起,若有所思的盯着门口想了许久,斜勾着唇角,露出一抹极其森冷的笑。
真真在厨房里慌乱的打着转,不停的换气,告诉自己要镇定,一定要镇定。梁骏驰已经疯了,他和韩澈不一样,韩澈尚有礼义观念,可梁骏驰是无所畏惧的,当年在马尔代夫,梁骏驰就已经对韩澈下过杀手了!
脑子里响起“嘭嘭嘭”的枪声,他在对着手下说:一枪要不了他的命,给我朝海里再补几枪!小鱼,你枪法好,去!
……
楼梯上沉稳的脚步声慢慢传来,渐渐清晰。
真真在流理台上操作着,听着身后的声音,知道梁骏驰踩在了地毯上,那脚步声是沉闷柔软的,而后走上了木地板,拖鞋踏在上面,声响变成“啪嗒啪嗒”的。
镇定点,一定要镇定,真真不停的告诫着自己。
这是煎蛋,是骏驰喜欢的单面煎。花茶已经煮好了,薄荷叶的数目放的刚刚好,骏驰一定不会察觉出来,三明治里的起司是不是切的有点厚?不过没关系,骏驰喜欢,应该没问题的。
腰上一暖,她已被梁骏驰拦腰从身后紧抱住。
梁骏驰的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唇瓣似有意似无意的从她脸颊上擦过:“早上吃什么?又去院子里摘树叶了?”
她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梁骏驰感觉到了,问到:“冷吗?你看你,现在不是盛夏了,山里面尤其冷,早晚温差大,起的那么早,怎么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
宽大的T恤下,真真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梁骏驰看得痴了,感到一阵口干,**在攀升。
“咳……好饿啊!”
他一把推开她,状似饿极了扑向餐桌。
这么一瞬,真真突然又冷静下来。经历过韩澈那样热烈的男子,她敏感的察觉到方才梁骏驰的异常。
他是渴望着自己的,却用理智推开了她!
“嗯……真好吃!”
餐桌上,梁骏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削瘦的脸颊顿时被塞得鼓鼓的,食物经过他的喉咙,在那里极其迂回的打了个滚。
“这是什么茶?院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树叶你是不是打算都让我尝试一遍?”
梁骏驰嘴里刁钻的很,手上却端着花茶毫不含糊的喝了一大口,咂着嘴说:“不过,还挺爽口!”
真真强忍着内心翻腾的思绪,走到他身边坐下。
“好喝?你也不问问我,这里面都放了什么?你不怕我下了什么东西?”
梁骏驰咬着煎蛋的动作停了停,但很短暂,短暂的坐在他身边的真真根本无从察觉。他有些吃力的吞着还没嚼碎的鸡蛋,邪气的笑到:“哈哈……你能给我下什么?砒霜?正好,梦梦下的砒霜,一定特别好喝!”
这句话,如同一把粗盐洒在真真满是伤口的心上,疼的她几乎要晕厥。
她托着下颌,想让自己战栗的幅度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骏驰……”
梁骏驰埋头吃东西,没理会他。
“骏驰……”
她又叫他。
“……”
梁骏驰像个选择性失聪的患者,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以刻意真真这一声呼喊里的含义,仿佛只要答应了,下面,她就该喊出那一声称呼了!
“骏驰!”
真真厉声朝他低喝着,梁骏驰不得不抬起了头看着她:“哎,在呢!啥事儿?”
“没事,我是想告诉你,这花茶里……”
她停住了,纤细的手指指向茶杯,笑含深意。
“花茶,花茶啊……”梁骏驰木讷的重复,漆黑的眼珠里透着迷茫和无辜。
“我放了薄荷。”
真真说完,不等梁骏驰吐,就凶到:“不许吐,喝,喝完它!”
可怜的梁教授,有的选择吗?
他今天要出门,出门时,真真给他挑衣服、打领带,送他到门口。
“早点回来……我做你喜欢的玉米奶酪。”
梁骏驰点头,带着藏蓝色面具的他站在她面前,她踮起脚尖,吻在他的前额上——隔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