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是,他的私心却支配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真真,我来了,就站在你身边,你看见我了吗?
事实上,真真只要稍一偏头,就能看见站在屋檐下的韩澈。她也的确是这么做了,不过,是朝着相反的方向。
她朝着左手边的小巷子里走了进去,脚上的凉拖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响声。
韩澈苦涩的笑笑,笑自己神经质的紧张,只可惜戏剧性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他反复练习好的云淡风轻的一笑也没能展现在她面前。
真真去了没多久,就从小巷口子里返身走了出来,这一次手上拿了一只纸袋,纸带上印着某某咖啡店的字样。
韩澈皱了皱眉,她的身体,可以喝这种东西吗?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出声制止住她,也希望她能发现自己。
然而,真真埋着头拎着咖啡袋子一路小跑着到了花店门口,都没有抬眼朝韩澈的方向看过一眼。
只听门上的风铃再次清脆作响,她就这样走了进去,这一次,面对面,明明是注定要相遇的场景,却还是错过了。
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而且是迎头痛击!韩澈呆立在花店门口,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里面,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家店面太小了,隔着玻璃门,韩澈能将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梁骏掣从真真手里接过咖啡,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只能让你看着我喝。”
真真笑着,从桌子上拿起平日里喝的水杯,朝着梁骏掣努了努嘴,不屑的笑笑:“我自制的花茶,是您没有口福。”
梁骏掣大笑着,眼角的细纹堆在一起,倒使得他多了几分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慈祥的神情。
聂绵卿在一旁瘪了瘪嘴,神情虽是不屑却没再冷嘲热讽。
自那日梁骏掣去过真真家里之后,梁骏掣就成了真真家里的常客。梁骏掣虽是梁氏总裁,但平日里并没有什么架子,就好像真的只是真真的一个长辈。
就连聂绵卿也对他有所改观了,她曾悄悄的对真真说:“这个老头,看起来不像是不怀好意,倒像是缺乏家庭温暖似的,他的那个当明星的女儿,是不是经常不在家,所以,从你这里寻找当爸爸的感觉?”
真真大笑,不怪聂绵卿这么想,梁骏掣对她是真的有点太好了。
梁骏掣一直劝说真真母女换所公寓住,但真真说是原来的地方就很好,婉拒了他。
她连梁骏驰买给她的公寓都不去住了,又怎么会搬到梁骏驰哥哥给买的公寓里去?所谓无功不受禄,她实在没理由接受他这么大的恩惠。
“你以为我没有钱吗?我也好歹是个有几项发明创造的博导好不好?我只是喜欢住在原来的地方。”
她是这么对梁骏掣说的,当然她不可能告诉他,因为身份的问题,她的那些存款,她现在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梁骏掣想想也很有道理,既然她这么坚持,他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作罢了。
只有聂绵卿知道,女儿的拒绝里带着多少坚贞的骨气和高洁的傲骨。
隔着一定的距离,韩澈只能看见里面的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那个梁骏掣看着真真的样子,是他最最熟悉的该死的宠溺,只怕并不他所有的少!
韩澈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该死的!他竟然没有想到,梁骏掣那么反对梁骏驰和真真的婚事,居然是因为他自己对真真怀了不一般的心思!
这个老男人,居然好意思对真真有想法?
韩澈一愣,老男人?年龄是问题吗?他还不是一样比年轻的真真大了那样许多?
乌压压阴沉了有一会儿的天空,亮起了一道闪电,撕破了这虚伪的天际,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炸雷,轰隆隆的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