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赶到医院,艾草已经从诊室里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竟然都没有说话。韩澈忍了很久,才压住了想要上去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不过,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沉默着接她上了车,一路送她回家。
艾草家前两天已经换了地方,从他们那栋贫民的小区公寓楼里搬进了韩澈买下的一座小型别墅,对于只有四口人的艾草一家来说,是有些大了。
不过,艾草的父母很满意,艾草还有个弟弟,男孩子长大了是要结婚娶媳妇的,房子大一点正好。
对于这些,韩澈并不在意。再多的财物在他眼里和符号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何况他现在只等着艾草走进医院,在手术同意单上签字,对于她提出的条件,无一不是全权满足的。
车子停在别墅区门口,韩澈将车窗摇下,抽出一支烟,火机擦亮,冒出蓝色的火焰。韩澈皱皱眉,又将火机盖上,烦躁的将烟从嘴里抽出。
“你父母知道吗?”
问完又觉得多余,若是知道,艾草也不会在今天给他打电话。他是倒了什么血霉?被人逼婚,现在还要为个不相干的胎儿遭受医生的冷眼,却又不得不签下他韩澈的大名!
艾草缓缓摇了摇头:“我也是才知道的,孩子我会做掉,你不用担心。”
“你!”
韩澈觉得好笑,才这么点大青春正盛的女孩子,怎么就会用这么轻描淡写的口吻说起堕胎的事?轻松大方的好像是在说别人!
“随便你,只是别影响了婚礼。”
韩澈颓然的靠在座椅上,脑子里却已经在思索,艾草若是堕胎的话,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好好休养,小产也算不得什么大病,应该不会耽误肾移植手术。
身旁的女孩却捧着脸大哭起来,悲恸的仿佛要把整颗心的苦楚都倒出来似的。
韩澈从后视镜里看她缩在座椅里,身子剧烈的颤抖,突然生了股怜惜之心。这个女孩,在真真回来之前,也曾经或多或少排遣过他内心的寂寞,如今弄成这样,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的。
“孩子是谁的?”
他只是试探的问一问,并没有想要打探**刨根问底的意思。艾草却是哭的更加厉害了,深埋在臂弯里的脑袋拼命地晃动着。
“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喝醉了,真的不知道……”
韩澈也不再问了,只怕是问下去,会引出她因为失去他过于悲痛,终至饮酒放纵招来祸端的解释来。
他是个混蛋,很多年前,真真就这样说过他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个混蛋,会对艾草的威胁妥协,却不想和她再有一丝一毫感情上的瓜葛。
三天后,艾草做了人流手术。整个过程,韩澈一直守在门外。
人流手术,算不得什么大手术。艾草是自己从台子上走下来的,脸色和进去的时候相比,稍显苍白,因为麻药的关系,两只手有小幅度的震颤。
一出来,韩澈就用一件戴帽子的风衣将她从头到脚裹住了。
艾草机械的被他裹住,还未从流产事件中喘过气来,就看韩澈蹲下了身子。他一拍肩膀,对她说:“上来,我背你,刚做完手术,不好下地走。”
他和真真曾经流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如果平安的出生长大,到今天已经十岁了……他记得真真流产那时,聂绵卿交代过,小产,就是小月子,同样见不得风,不能下地走,不能碰冷水……
艾草趴在他背上,看他耳后细碎敷贴的短发,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突然就哭了。
他的背一僵,脚步也略迟疑了。
“别哭,以后眼睛要疼的。”
“我这么逼你,你恨我吗?”艾草止住了哭泣,揽住韩澈的脖颈,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韩澈把她往上送了送,轻笑着说:“我说不恨,你信吗?”
“那就是恨了。呵呵……”艾草浅笑着,眼角的泪迹还不曾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可是,韩澈,我喜欢你,是你先招惹我的,袁老师没有出现之前,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韩澈没有说话,他并不认同艾草说的这些话,要说艾草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并不为过,但艾草有一点却说对了——的确是他招惹了她。
而现在,他还需要她,他和她的结识,兜兜转转为的不过是真真而已。
因为要瞒着艾草的父母,艾草养身体的这段时间都住在韩家,外界关于艾草入住韩家的消息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袁梦听说时,正和贺明宸约好了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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