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在家里养了两周的时间,第一次透析前的身体检查,结果让韩澈很满意。
邵恒一向很少和韩澈开玩笑,但那天,难得对着韩澈竖起了大拇指。“不错,照顾的很好,调养的不错,各项指标都基本正常了。接下来,我会安排透析的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韩澈使眼色,韩澈懂得他的意思,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从邵恒这里,韩澈得到了个不好的消息——邵婷检查的结果是:并不匹配!
“什么?”韩澈两手撑在桌面上,手里紧握着的纸张就要被他捏碎!
“韩总,您请冷静点,就算是亲生父母,不匹配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父亲,父亲还在吗?如果有兄弟姐妹,可能性……”
“你他妈屁话,真真哪里来的什么兄弟姐……”
手里的纸张终究被他撕碎,凌乱、大小不一的纸片纷纷扬扬在空中扬起,落在两人的头脸上、身上。
话语却在这里顿住了,邵恒冲着韩澈点点头,韩澈从他笃定的眼神里明白了他的意思——真真的父亲是谁,如今身在何处,又有没有兄弟姐妹,这恐怕也只有邵婷知道!
——那个让他一度憎恶的女人,竟然成了真真活下去的希望。
出了邵恒的办公室,韩澈没有在门外的长椅上见到真真。
韩澈眼皮一跳,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去了哪里?眼睛看不见,却又是不安分的往哪里跑?
心里面担心着急,就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掏出手机给真真打电话,幸而电话没想两声就被接起了。
“喂……
“你在哪儿?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我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听我的话?”
韩澈急红了眼,此时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的真真,就是太有主意了,他说的话,她哪里听过几回?
“你就给我呆在那里,动也不许动一步!聂……袁梦,你敢再不听话试试!”
挂了电话,匆匆跑出门诊楼,袁梦在中央花园的花坛上坐着,导盲杖放在一边,手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泰迪狗。
她心情似乎很好,根本没有受到刚才韩澈那一通恶劣电话的影响,低着头不时逗弄着那只小狗。
韩澈越看越生气,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一把打开她膝盖上的那只泰迪。一团咖啡色的小家伙,滚着毛茸茸肉嘟嘟的身体,呈抛物线被掼在地上,发出两声低低的呜鸣,惊慌的逃开了。
真真好奇的对着眼前满身怒意的韩澈,探着脑袋询问:“这好端端的,是生什么气啊?”
“……”
韩澈气结,着实想好好的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妻子,现在她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她难道全都不知道吗?他恨不能将她真空储存,她倒好,还净是做这些让人担心的事!
深吸一口气,拼命压住上升的怒意,告诉自己,不能对她生气,他有什么资格对她生气?
袁梦觉得身上一暖,韩澈的怀抱瞬间靠近,自己已然被他抱进怀里,还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残余的怒意,身子在小幅度的颤抖,胸膛里的呼吸也有些粗重。
“别乱跑,好不好?我知道你很本事,但是你也替我想一想,找不到你我有多担心?还有,你现在的身体有多虚弱?马上要接受透析治疗,像狗这种动物,你知道有多脏吗?身上有多少细菌?嗯?”
面对男人的喋喋不休,袁梦窝在他怀里,由初时的不解,渐渐展露出笑容。
“我错了,再不会了。嘻嘻……”
“认错的态度倒是很诚恳。”
韩澈咕哝着一声,胸中的怒火就这么被她的三言两语成功熄灭。
两人从医院出来,韩澈开着车子直接去了丝束疗养院。他不能等,一刻也不能等,必须让邵婷尽快好起来,或者可以用些极端的手段,这也许对她的病情没有什么好处,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真真听着耳边渐渐淡去的城市的喧嚣,鼻尖闻到清新的草木香,疑惑着问:“咦,不是回家吗?还要去哪里?”
韩澈说了目的地,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心想大概又是那位太太犯病了,想女儿了吧?
邵婷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虽然得到精心的治疗和护理,但在心理精神方面,却是毫无起色。
院方表示,邵婷很少犯病,惊动韩澈那一次算是比较激烈的了。但她也绝对不正常,好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关心。日常沟通她也能配合,仅仅只限于简单的点头摇头。
“唔……”
韩澈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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