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真真很想在说完这些话后帅气的转身就走,将这如噩梦一般的数月时光都关在这一室即使再宽敞也有边际的空间里,就此尘封。
可她竟然只是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看他满是柔情的脸上慢慢被冰霜所覆盖,她害怕的想要即刻逃离,却反而更紧的握住了男人的衣领。
“丫头,要勒死我吗?”
韩澈挑了挑眉,和聂真真预想的暴怒完全不同,他很随意的舒了口气,轻点着下颌,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不过是个女人,既然这么勉强,那就算了吧。
韩澈走了,空荡荡的房中就只剩下她自己。
她呆坐了很长时间,回想着这短暂的数月,明明是夏天时才发生的事,现在也只是初秋,从日子上来算的确没有很长时间,可她这么郑重其事的来回忆,初见韩澈的那个夜晚仿佛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她开始收拾东西,这里的东西她大多不能带走,没有一样是属于她的,每一样东西包括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韩澈给她贴上的标签,那上面都有价码,随着她在他身下技巧的日渐成熟,他给她的标签价码就会越高。
手指掠过那些昂贵的衣料,嘴角荡起苦涩的笑。她可以带走的就只有一只书包,如同她被他抓进这里来一样。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步子,从肩上取下书包,掏出里面的红色钱包,手伸入钱包最里层,硬硬的塑胶卡片是他给她的黑金卡,她不再需要了,尽管她也从来没有需要过。
她将它掏出来放在梳妆台桌面上,卡的背面朝上,签名一栏里有他遒劲有力的字体,飘逸的两个字:“韩澈”。
她仰起脸眨了眨眼,长叹一口气收拾好书包转身走出了小楼。
手机在牛仔裤口袋里震动,她掏出来看也没看就接起来了。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这个手机以后还有可能是无数人打来,就是不可能是他了。
“喂。”
她接下电话,胡乱的摇摇头,现在她到底是在惆怅些什么?是因为不甘心吗?就算是恢复了自由,她也一样改变不了曾经被人包养的的事实?应该是这样,否则该怎么解释此刻她郁结心中的闷涨感?
聂绵卿尖细的声音省去了客套和称呼**辣的斥责着她,聂真真挪开手机几分。
听她说到:“臭丫头,昨晚上去哪里了?又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呀……不会是韩澈又把你怎么样了吧?若是这样的话,我得告诉老爷!真真……”
“卿姨!”
聂真真原本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她发牢骚,对于她的疑惑一点解答的兴趣也没有,一听她说起要告诉韩澈的父亲,慌忙将手机贴近耳畔急急说到:“别,我没事,韩澈已经答应放了我了!”
“哼……那当然,怎么说也是他老头!看他还怎么跟老不死的斗!真真你放心,妈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聂绵卿得意洋洋的向聂真真做保证,隔着手机,聂真真连敷衍的笑都不能给她,脚步在韩家别墅的小道上挪动,从小楼到主楼,短短的距离,她却走了十几分钟。
高杨树、法国梧桐笔直、粗壮的树干在她眼前延伸,大伞似的树冠遮盖着主楼。
秋风吹过树梢,树叶哗哗啦啦作响,片片黄叶似群蝶满天飞舞,有一两叶停在聂真真肩头,调皮的不肯离去。
聂绵卿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在花园里围着韩振天打转,指挥着下人张罗这张罗那。
殷勤的喂着那个老的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吃东西。
聂真真握紧书包背带,问自己:卿姨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吗?她想自己是个狠心的女孩,宁愿相信卿姨是真的爱着他,也不愿意相信她是为了自己委屈求全!
聂绵卿很快发现了站在树丛下的她,朝着她招着手,聂真真摇摇头,她要怎么告诉她,她是来向她道别的,在她救了自己之后,她却要狠心的离开她,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聂绵卿侧过身子,不知道对着韩振天说了什么,韩振天也望向了她这里,朝着她微笑着点点头。聂绵卿低下头在他额上亲吻了一下,笑着转身向她走来。
聂绵卿只有三十五岁,一个女人最妖娆的年纪,可聂真真从她的笑容里只看到沧桑和落寞,就连她真正笑着的时候,聂真真也只能有这两种感受。
她摇曳着丰满的身子向聂真真缓缓走来,聂真真眼前渐渐模糊,光影气氲,怨艾相构,往昔如潮水一般地潮起潮落着,一遍一遍地把她浸泡。
“妈,我走了。”她的手被聂绵卿握住,她低下头,嗓子眼硬的发痒,狠狠心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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