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批判得体无完肤,她受不了这样的对待。
夏至二话不说,开了车门,果断地下了车。
阮滨自己冷笑了一下,对着空气咒骂了几句,“搞毛啊,”然后,他换挡踩了油门,直接开走了。
夏至沒想到阮滨会说那么狠的话,更沒想到他竟然不理她自己开车走了。马路上车來车往,川流不息,她看着阮滨越开越远的车,心里越來越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之间充满了矛盾和争吵,一点点小事都可以吵得不可开交。
夏至伤心极了,忍不住眼泪直流。再前面就是高速路的入口处,车辆很多,车速都很快,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往后走多久才能看到地铁站或是公交车站,更要命的是,她的包还在车上,她身上身无分文,幸好还有个手机。
而阮滨是向高速开去的,就算他要下來还得绕道,沒半个小时根本下不來。
夏至边走边擦眼泪,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在担心他在高速上会不会遇到查酒驾的交警。唐思甜说得太对了,她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路边有车驶过,有司机摇下车窗吹來朝她吹口哨,还调侃着说:“美女去哪。要不要哥哥载你一程。”
夏至吓得拔腿就跑。
走着走着,她走到了广场附近,热闹的地方安全一些。这个地方是城西,而她住的地方在城东,走路回家起码两个小时。
真是疯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点多了,而手机的电量无情地显示着低电。
广场这边很热闹,人流量很大,时不时就有牵着手或者搂着腰的情侣经过她的身旁,看着他们亲昵地靠在一起并肩走着,她更觉得心痛。
回想起來,她跟阮滨多久沒有手牵手散步,她已经记不起來了。
在马路上晃荡了一个多小时,手机响了,阮滨终于打來了电话,她一接电话,就听见他冲她大喊,“你在哪啊。,”
她一扁嘴巴,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语气那么冲,态度那么不好,理你干嘛,她赌气地继续往前走,大不了就走回家。
手机又响起,还是阮滨打來的,一直响一直响。眼看着电量也不多了,夏至无奈地把电话接了起來。
“小至,你在哪。”阮滨放轻了声音问道。
夏至看了看周围,说:“XX路上的工行门口。”
“怎么到那儿去了。”
“难道要我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你吗。我哪知道你会不会回來找我,”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不好。
“好好好,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你??喂,喂。”电话突然中断了,夏至莫名地一看,原來是手机沒电自动关机了,她本來还想说去前面地铁站等呢,这段路黑漆漆的怪吓人的。
走累了,肚子也有些饿了,在饭局上她根本沒吃多少,饮料倒是喝了很多,现在她需要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看了看前面,路口处肯德基大大的灯箱亮着,像一盏指明灯,她就朝那个方向走去了。
阮滨一路开着快车,今晚他就在城西城东绕了一个大圈子。开走之后,他很快就后悔了,特别是看到夏至的包还落在车里,他更是担心。
但是高速上不能调头,他只能开到下一个出口下去,这一來一去,时间就耽搁了。等他再驶回夏至下车的地方,她早就不见人影了。
不一会儿,他开车到了夏至所说的地方,可是,工行门口根本沒人啊,这条路就这么一个工行,夏至会去哪。
再打她电话,已经关机了。
这下阮滨是真担心了,又懊恼又懊悔,下了车四处寻找。
夏至返回的时候,看到工行门口停着一辆车,走近一看,正是阮滨的车,但他人却不见踪影。
“阮滨,阮滨。”她对着四周围喊了两声。
阮滨听到声音,从暗处走來,“你去哪儿了。不是说好在这里等我吗。”他大声地质问,下一秒,就将她紧搂在怀里。
夏至生气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背,反抗道:“要你管,你有本事别管我好了,我有腿,可以自己走回去。”
阮滨紧紧抱着她,放低了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下。”
一听到他的道歉,夏至就不争气地哭了,明明心里很生气的,明明想着再见面了不要理他的,可是眼下,她只知道哭。
“看不到你,吓死我了,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下??”阮滨又说,声音无比的温柔,“你去哪儿了,故意躲着我想让我着急是吗,打你电话还关机,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去前面肯德基上了个厕所,手机沒电了,我哪知道你这么快就过來了,还以为你要让我再等上两三个小时呢。”夏至赌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