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怪人扬起那张干瘦的脸,口中发出野兽般的音符,拴在铁柱上的锁链一阵噼啪响。无论如何林天都没有想到,皇甫盛华竟会是这个样子。
曾经名列华夏第一儒商,早年被封为内地首富的皇甫盛华居然沦落到铁链加身、符箓镇压的恐怖境地。
疯子?不是。
中邪?有点像。那双瞳仁竟满是血色,如豺狼一般凶恶,消瘦的脸颊晦暗狰狞,一道道血丝如蜘蛛网撑在皮肤下,好像随时都要爆裂,纵横交织的血色网格连结处,一颗颗红点如痣,密密麻麻。
看到有陌生面孔,皇甫盛华疯狂抖动身后的锁链,他的手腕、脚腕、腰间都锁着粗重的镣铐,力气却大得惊人,恐怖气势将满屋子的符箓吹得哗哗响,阴风阵阵。
林天眼神再次为之剧变,这不是中邪,皇甫盛华有问题,有相当大的问题。
“爷爷……”皇甫娉婷冲上去紧紧抱住老人的手臂,两行清泪瞬间流了下来。
皇甫盛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情绪稍稍有所缓和,但那双戾气横生的眼睛仍然死死敌视着林天。
借着手电筒的光辉,林天上上下下细细观看,老人一双手从破棉袄袖口中伸出来,指甲乌黑如炭,这是……中毒的迹象?
情景实在是匪夷所思,事情的原委还需要询问皇甫娉婷才行。
向周边的符箓佛谒扫了几眼,林天和皇甫娉婷使了个眼色,退出了这间阴森恐怖的屋子。
事情发展到现在,林天明白了,皇甫娉婷要他来见爷爷,原来就是为了瞧老人的病况。
一两分钟后,四伯锁上房门,垂着头和皇甫娉婷走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
“五年前。”皇甫娉婷恢复了正常的情绪,轻声回答。
“喔,那一天究竟发生什么?”五年,五年来皇甫盛华一直人不人、鬼不鬼地苟活着,比野兽的境遇还要凄惨,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恐怖遭遇。
皇甫娉婷抬头望着漫天的星星,眼神里又一次流露出深深的后怕。
“大小姐,我来说吧。”四伯沙哑着嗓子,面带沉痛之色:“我记得那一天傍晚老爷刚刚谈成一笔大生意,非常兴奋,逢人便笑,特意给我们这些下人都发了红包,之后去了……去了凤山温泉泡身子,就……就再也没有醒来。”
“泡温泉?当时发病是什么样子?”
“重度昏迷,口吐白沫,起初医生以为是癫痫,但是后来……”四伯叹了口气,回头望一眼夜幕中那间房舍,低沉着嗓子说道:“后来才发现,老爷是中邪了,可是请遍高人,没有一个能真正诊治……”
“他身上的血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林天又问。
“血痣?是脸上那些个血管中间的红点?”老人眼巴巴看着他。
“嗯。”林天点了下头,表面平静无波,心头却在反复思量。
四伯回想了一阵,答道:“有阵子了,大概,大概半年多……”
林天嗯了声,低头走了几步,皇甫娉婷焦急地拉住他的手,着急追问:“有没有办法?”
“暂时,我还不能确定。”林天摇头道:“不过,我想,需要让他们过来瞧瞧。”
“谁?”皇甫娉婷神色显得极为紧张。
“别担心,就算治不好,我保证这件事也不会传出去。”林天知道她担心什么,事关皇甫家的声誉,外界传言老爷子早已过世,绝对不能让这个消息走漏出去。
“需要我做什么?”
“等待。放宽心。”林天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我打几个电话。”
“好。”皇甫娉婷抿住嘴唇,轻轻点头。
再转身时,她向四伯吩咐道:“替客人准备茶水吧。”
“是,大小姐。”
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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