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玻璃,示意他们进去,林天和魏臣军哥俩对了下眼,一前一后走进了糖果夜店。
昏暗遮住了他们的身影,绕过舞台,来到幕后走廊,登上一个狭小的电梯,直通三楼。
霎时间的富丽堂皇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让两个土包子惊骇相望。
金色与红色交织的皇家地毯铺满笔直的通道,两侧镀金色的墙壁悬挂各式舞蹈像框,芭蕾、拉丁舞、民族舞、钢管舞……直至最后一幅与真人大小的脱衣舞侧身像,沙千彤演绎出的各种姿态或严肃,或唯美,或奔放,或张扬不羁,或风骚入骨,或媚如妖狐,这个女人对舞蹈的痴迷达到了癫狂的地步!
一道华丽的欧式双扇门挡在通道尽头,看样子门后的世界就是沙千彤的私密香闺了。
领路的帅哥敲了下门,大声说道:“沙姐,人到了。”
“进来吧,门没关。”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林天和魏臣军相视一眼,推门而入。
大厅霍然开朗,整面墙上绘着凌乱的印象派油画,满屋子塑料模特林立,各种服装挂满一档又一档衣架,披着一件黑色薄纱的沙千彤正坐在镜子前化妆,侧影纤侬毕露。
“就是他?”沙千彤从镜子里瞟了一眼魏臣军。
“我兄弟,沙姐,今晚能开工吗?”林天脸上挂着微笑,眼睛向镜子里瞄去,神情不禁微微一呆。
沙千彤仅仅扑了点粉底的脸颊和昨夜里的妖媚夸张相比,似乎完全变了一张脸,精致的五官,淡雅的面容,朦胧的轻纱,好像画里的古代仕女,挺拔的风姿,玲珑的身段,在那款黑纱睡裙下若隐若现,让人产生想一窥究竟的强烈**。
“当然,他可以出去了。”沙千彤语调不紧不慢,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刚瞅一眼,还没看清楚老板的样子,没说上一句话,魏臣军就不得不点点头,恭敬退出去。
临走时,他向林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外面等侯。
“以后就仰仗沙姐照顾了。”魏臣军走后,林天继续和这个女人客套着:“他叫魏臣军,通常喊他大军就成,手底下有十几个兄弟……”
“十几个也罢,几百个也好,都不是我要的菜呀……”沙千彤语气幽怨地说道:“曾有人说过,一将抵千军,我这里其实最缺的还是领军人物。”
林天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主动说道:“呵呵,蒙沙姐厚爱,小弟今后定然常来便是。”
“真的?你过来,替我描一下眼线,昨晚扭到了手,到现在还有点不利索。”沙千彤手中扬着眼线笔,扭头轻笑,眼眸和神态中透出一股勾人的心魄,媚感无与伦比。
在这双眼睛注视下,林天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说道:“画不好可别怪我啊……”
“凭什么不怪你?打架你行,动作那么准,那么快,这点小事也一样行!”沙千彤指间撩动,递出那杆笔,身体微微转换了角度。
拉开化妆台旁的椅子,林天坐到了她对面。
一低头,就看到了沙千彤黑纱下那两座高傲的饱满的山峰,神秘的牡丹花纹刚巧遮住两点珠玉,这个女人竟然没有穿内衣!
不仅如此,整条光洁的大长腿都露在外面,好像……好像下面什么也没有穿!
若不是黑纱下摆够长,肯定遮不住那草原风光。
林天不觉有些失神。
她并拢着双腿,眼含媚意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稍稍扬着脸,轻声说道:“开始吧。”
老脸微红,林天急忙将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脸上,细细看去,好像一朵盛开的自然之花,纯净,无瑕,甚至还有一种圣洁和恬静之美,待人采撷的模样楚楚动人,完全没有了张扬和怪异,以及刻意修饰的另类表情。
这是她真实的一面吗?林天有点拿不准,摸不透,女人善变的脸真比看一个人的运势还要难以把握啊!
笔尖轻轻移动,感受着沙千彤均匀的呼吸,描着眼线的同时,他不自觉地将视线下移,偷瞄那雪样的肌肤和饱满的峰线。
“你画到哪儿了?”沙千彤忽然出声说道。
仓猝回头,林天额头顿时冒出汗来,笔尖都戳到人家眼皮上方去了!
“我就说不行吧?”他不慌不忙狡辩道:“这种事,还是女人比较在行,要不你叫其他人来吧。”
“其他人有你这么大胆?”沙千彤攸然睁开眼睛,眉梢带媚,笑吟吟地望着他:“时候还早,不如我们进去喝一杯?”
“喝什么?还是算了吧,我下午还有工作。”想起那两杯轰炸机的后劲,林天就不寒而栗,如果醉倒在这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沙千彤一把抓住他的手,轻笑道:“锦荣集团的总裁助理,柳芳菲的私人保镖,原来不过是空有其表,连一杯酒都害怕啊。”
“你什么意思?你调查我?”林天眼中闪没着一道冷意。
“呵,把身家性命交给一个陌生人,我不该调查一下他的底细吗?”沙千彤手指按在他的大腿上,嘴角挂起了轻浮的笑。
“调查可以,刀子就不必捅了吧!”林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从她的手心里抠出了一枚锋利无比的尖锐刀片!